那株鸢尾花最近是花期,这么大的风雨应该把花瓣淋损,她想去把它搬到屋子里来。
风雨太大,即便打着伞也湿了裙摆,雨被风改变的方向落在了身上,风一吹就冷得发抖……
丁敬寒皱眉动了动身子,然后猛然睁开眼睛,她又去哪里了?
看看墙上的钟,接近一点,穿上鞋子去找她,楼道的灯开着,她应该下楼了,一路下去发现后院的门敞开着,这么大的风雨,她跑出去做什么?不知道自己不能吹风受凉吗?
有些生气的同时还是找来雨伞准备出去找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超自己走来,丁敬寒一脸不爽地看着她,等她走进才发现她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还微颤这,手里抱着一个泥泞兮兮的陶瓷罐,然后看见门口的他她也停下脚步,多久没有这样抬头看着他。
丁敬寒也没心思去看他手里抱得是什么,伸手一把挥开罐子,雷声掩盖了罐子摔破的声音,蓝西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眼陶罐他就把她扯进屋,连拖带拽然后把她丢进浴缸,随之就是冰冷的水从头淋下来。
“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还希望别人爱惜你?”说完他就转身走出去。
蓝西冷得打了一个寒颤,抬起手抹去流进眼睛里的水,但是一擦掉马上又有水淋下来。
丁敬寒拿来干净的浴袍,看见蓝西居然还坐在浴缸里淋冷水,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以为她会自己走出来,看来他还是高估了她的智商或者说是胆量。
气恼地把她捞起来,然后放掉浴缸里的冷水,打出热水才把她扔进去:“洗好就出来。”
泡到身子暖和了,穿上衣服,走进房间丁敬寒就拿来风筒帮她吹头发。
明明不爱自己,明明可以对自己那么狠心,为什么又要忽冷忽热让她对他抱有希望。
第二天蓝西不出意外的感冒了,丁敬寒怕她再乱跑,就把卧室的锁换了,现在她的活动范围就只有卧室。
几天后的中午,回家叫她吃饭时,发现她满头大汗,手捂着肚子,床单上还有少许血迹,小产后没那么快来例假的,丁敬寒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叫来林南柯。
林南柯做了简单的检查就说:“流产对女孩子的伤害很大了,尤其蓝西体质差,做什么事之前想想后果,生命有时候很脆弱的。”
“她有没有事?”
“这个药每天吃一次,一周后到医院做一次检查,还有,你每天把她关在房间里?”
“不然她会乱跑。”
“不担心关出抑郁症?有时间就多陪陪她,身体好点了就带她出去走走,会关出病的,我觉得你要是不心疼她,就让她离开,然后打个电话给她哥哥。”
另一边的季凌轩确实找了蓝西很多天了,电话一直不通,学校又说蓝西请假了,公司却又走不开,这两天忙完了就直接去了潮东南,可惜依旧没找到她的人,公寓看上去像是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她跑去哪里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左思右想才想到丁敬寒,就给他打了电话。
“大舅子。”
季凌轩没空寒暄:“蓝西呢?”
丁敬寒自然不会照实说:“和我在一起。”
“在哪里?”
“满世界看音乐会,现在刚刚睡着,要和她聊聊吗?”丁敬寒看着床上刚刚睡去的蓝西,还真怕他要和她聊聊,毕竟蓝西的情绪很容易听出来。
季凌轩想到她和丁敬寒在一起一定是开心才对的,加上她睡着了就说:“等她醒来叫她给我回个电话。”
“如果我还记得我话我会告诉她的。”说着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