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的人不能有着太多的爱。
可是若没有伟大的爱,又如何成就大事?
唐奥运不管这些。
他一向都是个好战分子……在性。欲上,他尤其是。
可是他今天却很冷。
很沉。
很沉得住气。
直至他的部下李祥开始试探着问他第一句,他才开始说话。
他捏着酒杯。
只是把玩。
看着舞中的美女,看着手上的酒色,只冷眼看着酒和色。
这次他并没有把酒喝下去。
也没有乱性。
李祥小心翼翼地问:“唐二哥,您砍了柴老大的树,这件事,你看,他会不会……”
唐奥运不经意地问:“会什么?唔?”
李祥垂首:“小的不敢说。”
唐奥运仍是随意地说:“你尽管说。”然而他却已挥手停止了音乐,也终止了舞。那甜美娇小的舞衣女子绯红了脸离去,临走时还半回了个三分薄怨的眸。
李祥期期艾艾地道:“我怕……柴老大会老羞成怒。”
唐奥运无所谓地道:“譬如怎么个怒法?”
李祥嗫嚅道:“例如……例如……”他仍是说不出。
唐奥运淡淡地道:“如果你是柴老大,你会怎么做?”
李祥苦笑:“这个……”
另一名垂手站立一旁、一直低眉低目的汉子道:“我会铲除你。”
他说得很直接。
唐奥运拧着酒杯,半转着身子,斜睨着他,也不十分用心地问:“为什么?”
他加入“兄弟盟”后,柴少云立刻就派给他四名新进的好手:张吉庆、李祥、王如意、易南千千。
他们四人的名字合起来,就是“如意吉祥”。
这四人,有的已很忠于唐奥运,有的只忠于唐奥运。
今天,唐奥运身在“兄弟盟”大本营的亚细亚大楼四层。
四层不是机枢中心。
它是声色艺宴、酬酢作乐的所在。
柴少云却不喜欢酬酢。
唐奥运喜欢。
今天,“吉祥如意”四人并不是全在。
至少,张吉庆就没有来。
唐奥运斜睨王如意:“可是你不是柴老大。”
王如意道:“我不是。”
唐奥运道:“你没有病,他有。”
王如意道:“他武功好,我不够好。”
唐奥运好整以暇地问:“你以为他的武功好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