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醒后,晴画忍不住把晴远打听来的消息说复述了一遍。
“姑娘,奴婢觉得此事恐怕不是孙二姑娘一人能拿主意的。”晴画压低声音道。
纤云投去一个赞许眼神,点头道:“确实,传言往往不可全信的,贤妃娘娘想要在宫中立足,需要静齐侯相助,静齐侯爷亦如此。”
绑定两家之间的关系的方法就是联姻,贤妃就只有一个嫡亲的妹妹,齐子吟跟静齐侯之间总有股说不清的结缔。
谋划到最后,还是为了利益牺牲,她孙依晴应该会很郁闷吧。
想想不觉得心情好很多,果然是幸灾乐祸了。
圣上暂时对齐子吟冷淡,多半是让他退出人们的视线,好查找给皇子下毒之人。
用心良苦,高处不胜寒,害死皇子的是后宫之人的可能性较大,弄不好还是整日常见的亲近之人。
丰辰五年六月,纤云已经十四岁,六月初三的生辰。
体内余毒总算清除了,权氏全心照顾,不在乎钱财,一心想把自家闺女再次养的圆润。
“娘,真的吃不下了。”纤云苦着脸可怜地盯着权氏,权氏板着的脸再次松垮下来,小女儿那无辜水汪汪的眼神,她看着心就酥了。
在她强烈的督促下,纤云的气色好了许多,只是还略显消瘦。
纤云明白娘的意思,在娘家不尽量养好身子,到时候去了婆家,操心的事情很多。身子更加补不上来,身子一旦不好,子嗣就会艰难,没子嗣日子就更加艰难。这点她深有体会,即不想女儿再受此一遭。
岁末,纤云举行及笄礼。望着她,以往觉得吾家有女初成长,今日已经是大人了。
邀请威望较高的人来行及笄礼,权氏邀请了葛天沁,现今唯一女将军,威望算是最高不过了。
葛天沁身穿蓝色锦袍。
纤语出了月子,脸色红晕。立在平夫人身旁,平夫人一身紫色对襟长袍,梳高簪,额前配金树形步摇冠,金树分别展开了大小四十余件树枝小枝权。每一小枝权顶端各有一两个可以活动的小金环,环下各系一片金树叶,稍一触动枝摇叶摆,华美无比,连一旁的纤语都失色许多。
簪者是葛天沁,先走出来,以盥洗手。
纤云穿着彩衣走出来,梳双鬟髻,向宾客行揖礼。然后面端庄跪坐。
葛天沁接过丫鬟奉上罗帕和一枚红木发笄,高声吟颂祝。
随后亲手解下双髻,梳成一个发髻,簪上一枚红木发笄。
纤云跪拜。
葛天沁又取下红木发笄,再插上发钗,纤云再跪拜。后又拆下换上再是钗冠,至此及笄礼成。
纤云起身,冲着迎上来的权氏一笑。
权氏感叹,觉得自己女儿今日与平时不一样,不禁觉得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很耀眼的光芒,让人挪不开眼。
贺水欣笑吟吟地一把拉住纤云祝贺。
“才几日不见,云儿越发漂亮了,让姑母好生嫉妒。”葛天沁打趣道,心中还有些遗憾。
贺水欣立马吃味道:“娘,你女儿也是花容月貌,你一直就偏心,眼里只见纤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