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胖的太学生向柳策得意的笑道。
这家伙名叫何光,以前就对柳策看不顺眼,这次更是抓住机会拼命嘲讽。
“谁输了,今天还没过去呢,你得意的太早了!”
柳策嘴硬道。
“还不认输,那你敢不敢和我赌点什么?”
“你想赌什么?”
柳策毫不退让。
“我听说城北书院前段有人打赌输了,光着屁股在书院里跑了一圈,你敢不敢赌这个?”
何光一脸得意的再次道。
“你……”
柳策听到这个赌注也有些心虚。
如果赌别的还好,可光屁股在太学里跑一圈,这可就太羞辱人了。
“何兄,我看你就别难为柳兄了,这种必输的赌局谁敢去赌?”
这时旁边一个家伙趁机拱火道。
“谁不敢了,赌就赌!”
柳策毕竟是年轻人,脑子一热直接答应道。
“好!各位同窗给我们做个见证!”
何光当即对着周围一拱手,提高音量道。
“今日我与柳兄打赌,若宁复今日没有回来,柳兄将裸身在太学跑一圈,反之我在太学跑一圈!”
周围的学生一听有这种热闹,当即大声叫好,反正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柳策暗自叫苦,可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如果不是周围都是人,他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太阳一点点向西偏移,新党那边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
苏辙等旧党们却越发的轻松,甚至已经有人在大声谈笑。
如果不是自顾身份,说不定这时已经有人上前奚落新党了。
章惇一言不发的看着天空的夕阳,腰杆却挺的笔直。
他已经做好打算,将这次天花爆发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罢相,就能减轻新党的压力。
到时曾布和蔡卞他们还在,新政就还有施行的可能。
想到这里,章惇也不禁叹了口气,去年他入京之时,也是怀着满腔的热血。
本以为自己蹉跎半生,终于可以一展抱负,没想到一场天花,竟然将自己打加原形。
“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最终章惇终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