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京的心尖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
“哦,怎么了?”
阮初京心情还算不错,就和他接了两句话。
徐周衍把嘴里的烟拿下来,说话一惯的漫不经心:“我来找你了。”
有两分钟,阮初京一直没有说话,她消化了这个事实又同时怀疑,徐周衍是不是闲得没事来撩她。
“神经病。”
阮初京骂了一句。
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她信个鬼。
徐周衍发出低低的笑声:“你往下看。”
阮初京站在阳台上神色狐疑地往下看,然后征住。
徐周衍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倚在一辆大G车前,他指尖夹着一根烟,姿态轻慢又随意。
大片黄色的黄昏投过来,照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徐周衍牵了牵嘴角,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那一刻,阮初京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站在黄昏里,像是等了她很久。
但是下一秒,理智回拢,“啪”地一声,阮初京关上了窗户,将他的视线隔绝在外。
之后有一段时间,徐周衍联系阮初京,她都选择不理睬。
阮初京工作稳定,下班后偶尔和同事聚会,公司里有一个学长明里暗里的对她关照,公司各种同事打趣,阮初京也没装傻,她在考虑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的可能。
周五,阮初京留在公司加了一会儿班赶出一个采访稿,等她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得不行。
在回家的路上,阮初京要经过一个混乱人少的街区。
但因为她下班后都是白天,就没什么事。
可今天晚上,阮初京心里有点害怕,路灯的风泡残缺,那段路黑黢黢的,还有乞丐坐在那里。
一想起这条路上多次发生抢劫,抢劫案阮初京心里就有点哆嗦,但她仍然佯装镇定地走过那段路。
眼看就要走出来时,身后忽然奔驰而来一场机车,裹挟着狂风,一阵猛力穿过来,对方直接抢走了他的包,一路飞车而过。
阮初京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胳膊肘擦在石块上面,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阮初京费力爬起来,向前跑,一边跑一边用中国话骂人:“站住!”
倏忽,有人从身后拉住她,阮初京气得想骂人,一回头,对上一张光影切过的脸。
徐周衍阴沉着一张脸,呵斥道:“跑什么?
不要命了?”
半个小时后,徐周衍出现在阮初京家里。
他走到阳台处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有人敲门把包送还,有拿了一袋药过来。
徐周衍把包递给阮初京,低声说:“检查一下。”
阮初京接过来翻了一下包里的,证件,钱都在,摇摇头:“没事了。”
徐周衍坐在她对面,拆了一包棉签,又沾了点碘酒,不由分说地拽过她的手臂开始清理伤口。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得阮初京可以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徐周衍的膝盖时不时地碰到她的大腿。
胳膊处传来药水刺激的痛感,与男人裤料摩擦肌肤带来的不适,让她心底感到一丝痒痒的。
徐周衍给她处理完伤口后,棉签连带药水瓶被他有些粗暴地扔进垃圾桶里。
“谈谈。”
徐周衍抱着手臂,挑了挑眉。
阮初京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行啊,你想谈什么。”
“我现在,已经把所有生意都转到纽约这边来了,打算长住,”徐周衍盯着她,语气难得认真,“阮初京,我们复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