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芸听话地按着头发。
陈骆打开塞满酒精棉球的小瓶子,拿了一个棉球出来。
陈骆:“你忍一下。”
谭芸往后躲道:“干什么?”
“你想继续流血么?”
“不想。”
谭芸语塞了。
“哎呀——”
酒精棉碰到伤口的一刹那,谭芸是彻底精神了。
陈骆:“忍。”
谭芸:“你轻点啊,再轻点。哎呀!轻点轻点,疼!”
陈骆忽然停了半刻,谭芸以为结束了,哪想他又卷土重来。直到她被酒精杀到麻痹,不疼了。
谭芸的头发浓密,发际线处有一层毛茸茸的毛发,伤口就在里面,除了刚刚磕破的地方,陈骆还发现有其他三处旧伤。
陈骆把小瓶子塞回药箱,“你父母打你?”
谭芸知道伤痕被他发现了。
谭芸:“打。”
陈骆:“你不老实?”
谭芸:“不老实。”
陈骆好像笑了,谭芸不太确定。
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撞的,她感觉晕得厉害,看什么都在转,看陈骆,陈骆也在转。就像在看万花筒一样,他在万花筒中间,不停地转。
旋转的陈骆一直在看着她。他已经穿好衣服,她可以不用捂眼睛了。
陈骆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处理好伤口之后就指着他画圈,眉头皱着,头时不时地歪一下,像在研究他。
等她的手指头快杵到他眼睛的时候,陈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谭芸:“咦?你动了啊,我还以为是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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