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道诀。
就在皇甫弃祖和朽木艳客同声惊呼时,就连百里沧海看着萧问道的神色,都变了三变。
“看得出三生道诀,为何不补上一刀。”萧问道问着朽木艳客。
又是一丝苦笑,不过只能是朽木艳客自吞苦果了。
“补上一刀,对三生道诀有用么。”朽木艳客站起身子,将秀策刀收进刀鞘。
这一言语,倒是让萧问道微微一怔,他心中也掀起一丝涟漪。
若是以“三生道诀”,一用百回,不知有何事?
“这小子,倒还真是让我对天武的仙山另眼相看。”皇甫弃祖说着,眼角瞥了一眼百里沧海。
“怎的,起了杀心了。”百里沧海看着皇甫弃祖的神色说道。
“杀心倒是起了。”皇甫弃祖也不遮掩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怕····你怕我用他,抢你帝丘的君位。”百里沧海说出心中所想。
“君位?”皇甫弃祖说着这两字,满脸的不屑,继续说道:“也只有百里家把君位当作大事。对我而言,区区的君位比不上一个美人入怀。”
一众人将他们两人的对白,都细细的听着。
一个不避讳杀人心,一个不避讳诛人心。
萧问道毫不在意他们所言,便是皇甫弃祖当真要杀他,或是百里沧海利用与他。
他都会一一点头,再以退为进,谋取最大的“利”。
这个“利”字上,说不定一头蘸着谁的血。
明哲很难保身,但保身必须明哲。
没人知晓萧问道在几息的时间,会考量着许多。
他不充当“棋子”,也不是谁的牵线木偶,他就是萧问道,一个追逐“长生道法”的修道者。
“皇甫兄长每每一言,总是让人心生崇拜。”一道人影,站在众人身前。
“南烛贤弟,别来无恙。”皇甫弃祖说着,看着那人。
“君上。”萧问道朝着魔君拱手,看着一旁的半夏。
“道儿,这又不是在冰封城,何须行君臣之礼。”魔君南烛还是温和的笑着。
“蝶衣,拜会君上。”纳兰蝶衣落落大方的朝着魔君也是一拜。
“这便是我的干儿媳。”魔君一脸温和看着纳兰蝶衣,嘴角一扬便问道:“你不恨我。”
这一句问话,颇为突兀,就是萧问道也没回过神。
“恨从何来。”纳兰蝶衣问着。
“听闻天武人族,闻魔君色变,恨魔君入骨。你···不是天武人族么。”魔君南烛好整以暇的看着纳兰蝶衣。
“哦,这就得问一下半夏了。她在天武时日不短,可曾听人念及魔君,恨之入骨么。”纳兰蝶衣濡甜一笑,看着半夏。
半夏看了一眼纳兰蝶衣,瞥了一眼萧问道,最后将目光放在魔君身上。
她刚欲说话,只听皇甫弃祖说道:“听闻天武人族,多有隐忍之辈。如今,倒真是所言不虚。”
“咯咯。”又是两声轻笑,只见殷扶摇掩嘴笑道:“明明恨人入骨,偏偏还要赔笑脸。”
余下众人听着殷扶摇的言语,若是再无“火气”,也就不是轻狂年少了。
“你···。”纳兰蝉衣晴眸一动,剑出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