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滨海的这两个晚上,慕容云原本的计划是与明慧和林虹各共处一夜的;现在看来,这次是不能再有和林虹相聚的时间了,虽不免有些遗憾,但能与明慧欢聚两夜,也不失为至乐之事;再者,他也不忍心和沉醉在浓情蜜意中的明慧分别这么久之后,只和她共度这一个良宵。
慕容云搂紧明慧,不无担心的问:“你行吗,连着两夜不在家,你老公不会怀疑吗?”
“你知道的,我虽然是护士长,不用上夜班,但有时候有一些突发情况,比如紧急救护之类的,也会在晚上去医院或者值夜班,他从来不会多心,也不多问。”
“那就好,”慕容云轻吻着明慧的面庞,“我就怕给你惹麻烦。”心中感叹:“天底下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在没有千真万确的事实之前,相信自己的老婆会红杏出墙,明慧老公是这样,他亦如此。”
明慧摇摇头,深情的说:“在我心里,从把我给你的时候开始,只要不影响到你,我就什么都不怕!”
明慧的话,让慕容云惭愧万分;第一次在医院里偷吻她,第一次和她成就了鱼水之欢,他从未有过和明慧共结连理的想法;从一开始,明慧只是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任他尽情、恣意享用她的柔情和身体的情人,他虽不愿承认,但事实却是如此。
“你还记得我们分别时,我和你说的那句话吗?”明慧柔声问。
慕容云翘唇浅笑,“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的很多很多话,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我和你说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想我,我都会来。”
“嗯,我记得,”慕容云点点头,轻揉着明慧的胸脯,“我这次来滨海,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见你,今晚,第一次给你打电话,响了那么久,你都没接,当时别提有多失望了。”
“你的电话号码既没有归属地,我又觉得陌生,所以一开始没接。”
“你接了电话,我又有些担心,既怕你不方便出来和我相见,又怕赶上你的生理期。”
明慧伸手抚弄着慕容云仍还蔫软的男性体征,“怎么会不出来?就算今晚是我的生理期,我也会和你做;何况,现在医学理论也逐渐论证了生理期是可以做爱的。”
“生理期也可以做爱?”慕容云一脸犹疑,从他大学时期初识男女之事时起,无论雄性荷尔蒙如何肆虐,他都不曾在颖梅的生理期和她做过爱;如今已三十四岁的他,历经七个女人,他仍和谁都没这样做过;“不闯红灯”已是他脑海中亘古不变的真理。
“当然可以,”明慧柔媚的风情中浮现出医务工作者的严谨,“提到生理期性行为,绝大部分女性,包括一些男性都觉得不干净,因而不愿尝试,这大多是由于文化习俗方面的原因造成的;在很多的文化习俗中,月经都被视为不洁的东西,会带来坏运气和疾病;但是从健康角度来说,经期做爱并不损坏健康,前提是要做好清洁工作或者使用安全套作为保护措施;医学已经证明,女性在生理期中由于私密之处比平时更加润滑,加上盆腔处的胀溢感,会让她们在性行为中更容易、更快的到达巅峰状态;而巅峰时体内产生的内啡肽也对生理期女性有很大的益处,这种体内合成的天然化合物对人体有止疼和让精神愉悦的作用,对于女性经期中常发生的痛经,头痛,轻微抑郁都有一定的缓解作用。”
这个理论,慕容云可是第一次听说,就连身为医学博士的妻子潘钰也从没和他讲过。
“虽然可以,”慕容云探进明慧的幽谷,轻车熟路的寻到那颗“玉珠”,一面轻轻捻动,一面笑着说:“我可不愿意和你见面的时候,正赶上你的生理期,否则,我就尝不到这里回味无穷的滋味了。”心里却想,颖梅一直有痛经的毛病,等回去后再详细咨询一下钰儿,如果真的无碍,他就可以在颖梅生理期时和她做爱,缓解缓解她的疼痛。
明慧羞笑着轻捶慕容云,她又何尝愿意?她有最深的感触,做爱时如果不被亲吻那颗玉珠,实在是寡淡无味,不如不做!
笑过之后,慕容云问:“今晚,你老公没在家吗?”
“咦?”明慧秀眉轻挑,“你怎么知道的?”
“你接我电话时,旁若无人的语气,还有,你来之前,不是说要把孩子送到你父母那里吗,我就猜到你老公应该没在家。”
“他晚上单位有应酬,好像就是请你们海关的人;我出来前给他发了微信,告诉他晚上有个紧急手术,晚上就不回去了。”
慕容云将明慧雪白的身子紧紧拥在怀中,心里暗自感慨,因为他,温婉柔顺的明慧不知道费尽心机的和老公撒过多少谎。
两个人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明慧轻轻叹了口气,凝视着慕容云的眼睛,“这几年,你想过我吗?”
慕容云用力的嘬了一下她的唇,“我不敢保证天天想,时时刻刻想,但一个星期总要想几回。”
明慧垂下眼帘,指尖轻划着他胸前的肌肤,淡淡的语调中透露着幽怨,“可我感觉你不是很想。”
“怎么这么说?”慕容云勉强的笑着,有一种被明慧看穿了内心的尴尬,“今晚还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你出国前,我以为你肯定会和我告别,也一直在等待着,可你连一个短信都没给我发,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我偷偷的哭了不知道多少次。”
说完这些话,泪水模糊了明慧的眼眸。
这件事,慕容云事后每次想起,都觉得当时做得实在欠妥,此刻,更增添了对明慧深深的歉意,他说:“明慧,如果早知道我会出国工作,不论什么样的缘由,我们肯定不会有那次分别;我出国的时候,虽然特别想见你一面,可最终没有给你打电话,因为我不想去打扰你的平静;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其实是我也怕离别时,那种难舍难分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