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坚信,只要邵乃刚和柳若兰能安全撤离出去,他自己一个人是不会有问题的。就像刚才李老板说的那样,他们扣留刘伟是没有用的。
可柳若兰见到了邵乃刚后,却非要刘伟跟着一起走。刘伟怕他们纠缠的时间长了,李老板会变卦,心里一急,便怒吼道:“快走!都他妈的滚蛋!快点!”
温碧莲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着冷静,她低声劝柳若兰:“赶紧走吧,刘伟担心的是孩子和你们,你们不走会更拖累他的。快走,快走,有我陪着他,你就放心吧。还有,出去后,叫王海赶紧来。然后,你们直接去火车站,坐最早的车走人!记住啦?!”
温碧莲把柳若兰母子和邵乃刚送出办公楼,又折身回来。刘伟让她也走,温碧莲又拿出了她一贯的豪爽劲:“我不走,我要陪着你,无论怎样我都陪着你,就是死咱们也死在一起!”
李老板也趁机对刘伟说:“你看,我并没有难为你们吧,赶紧让我走吧,我还有很多工作要等着做呢!”
刘伟用鼻子哼了一下,说:“再等等,我还想跟你聊点别的!”
刘伟又把李老板控制了半个多小时,觉得柳若兰母子和邵乃刚已经安全了,才放走了李老板。李老板刚刚走出会客厅,刚才那两个年轻人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直奔刘伟而来。刘伟急忙从包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瑞士军刀,站起身来,微笑着对两个年轻人说:“来,不想要命了,就一起来!”
两个年轻人只是想出口恶气,没想刘伟这家伙竟然会掏刀子要玩命,不禁愣住。稍后,一个小子对他的伙伴说:“你等着,我去拿家伙去。”
温碧莲急忙窜了过去,用身子挡住门口,笑道:“哟,两位小哥,你们这么帅,干嘛要动气啊?我们也没做什么事啊!不是吗?”说着,就往一个小子身上靠。那小子不知是计,伸手要拉开温碧莲,一只手刚刚挨到温碧莲的胳膊,温碧莲就势倒在地上,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又伸出双手抱住那家伙的大腿,呼天抢地地哭喊:“打人啦,打人啦,耍流氓啊,臭流氓!”
“谁打你了?快起来,别在这儿撒泼!”那小子急忙要摆脱温碧莲,可温碧莲死死抱着他就是不松手。
温碧莲就是撒泼,她哪管他那套,她心里想的就是不让他出去拿家伙,不让他去找帮手,她要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脸面来保护刘伟!
正在温碧莲哭天抢地地跟他们纠缠在一起时,门外传来了喊声:“开门!开门!”
温碧莲怕来更多的人刘伟会吃亏,拼尽全力把门死死地堵住。外面的人推开了门,又被温碧莲撞上,不得已又喊:“温碧莲开门,是我,王海!”
温碧莲听到王海的声音,有如见到了救星,又怕王海看见自己撒泼的样子,急忙爬了起来,又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王海推门进来,先问她是否有事。温碧莲摇了摇头,没有言声,却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哇哇地放声痛哭。
王海把温碧莲紧紧抱在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安慰了两句,然后对刘伟说:“走,跟我走吧。”
“不行!”那两个小子厉声高喊,“谁都可以走,他不能走!”
王海说:“我刚跟你们老板谈好,我作保,先放了他。无论将来有什么事情,我全权负责。”
“你是谁啊?”一个小子把王海上下扫了一遍。
“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说着,王海掏出电话,拨通了李老板,然后递给那个小子。
那小子接听了电话之后,立马把电话还给了王海,然后恭恭敬敬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老板说了,可以让他走。”
刘伟跟着王海和温碧莲走出黄山印刷厂的大门后,先感谢了王海的救命之恩,立即又问柳若兰母子和邵乃刚的下落。温碧莲说:“他们可能已经上火车了,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试试。”
刘伟拨通了柳若兰的电话:“喂,你们在哪儿?”
“刘伟!”柳若兰尖声叫道,“你怎么样了,你在哪儿?”
“我没事,已经出来了。是王海大哥把我保出来的。”刘伟又问,“你们上火车了吗?”
“没有!”柳若兰说,“我们在等你。”
“等我?你们干嘛不上火车呢?”刘伟喊道。
“我们不能撇下你!”
“真是乱弹琴!”刘伟又问,“你们在哪儿?”
“清心咖啡屋。”柳若兰说,“新安江公园,24小时这家。”
“好,你们就在那里呆着,哪也别去,也不许走出咖啡屋。”刘伟刚要挂电话,又问:“孩子还好吧?”
“嗯,很好。”柳若兰又补充了一句,“我们都好,你就放心吧。”
刘伟挂了电话,又转向王海,握住他手说:“海哥,大恩不言谢。今天真是打扰了。”
“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啊,咱们是朋友。你既然叫我海哥了,就是看得起我。这是做哥哥应该做的嘛!”
“那好,我们时间有限,就此告别吧。”刘伟又对温碧莲说,“一定带海哥去咱们那儿,我要好好招待海哥!”
“好的,我知道了。”温碧莲揽着王海的胳膊说,“赶紧走吧,别让他们等得着急。”
“好,那我走了。”说罢,刘伟转身走向红色跑车。
“哎,”温碧莲又叫住刘伟,“王海说想把你们那套房子买下来。”
王海也跟着说:“是啊,是啊。多少钱啊?你给个账号,回头我把钱给你们打过去。”
“不用了,那房子就送你们了。”刘伟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又说:“就当我们送你们的新婚礼物!”说了,轰的一脚油门,红色跑车飞一般地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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