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字。
可他并没有照做,而是继续解释:“诗音,慕槿跟厉憬谦是军婚,她是有夫之妇,如果昨天晚上记者看见跟我待在一起的女人是她,她的清誉会受损,所有人都会认为海城军政世家教导出来的少将夫人是个荡妇,厉憬谦更不会饶了她。”
她扯了扯唇。
是啊。
慕槿是什么什么,慕槿的清誉会受损,慕槿怎么怎么样。
他所有的说词都是在为慕槿考虑,在为她着想。
那她呢?
她聂诗音呢?!
昨天晚上,他们刚刚订了婚,她是他的未婚妻啊。
他置她于何地?!
他可曾有过一分一秒设身处地地为她想一想?!
聂诗音闭了闭眼,茶也不喝了。
她直接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了门,朝外面抬了抬下巴,也没有去看男人,只是道:“江总的话说完了吗?说完的话那就走吧,我还要工作。”
江承御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脸色很难看。
他走到她跟前,拉过她重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按着女人的后脑勺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诗音,我爱你,不想跟你退婚,我要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原本动听的情话这一刻对聂诗音来说实在是太讽刺了。
他如果爱她——
昨天那样的处境,怎么会让她像个傻子一样地被记者肆意打量追问问题?!
怎么会没有开口说一句为她考虑的话?!
他只顾慕槿。
聂诗音原本冷然的情绪蓦地激动起来。
她拼命地推开了抱着自己的男人,避如蛇蝎地看着他:“我们退婚了,我不是你未婚妻你也不是我未婚夫了,我们现在对彼此而言就是个陌生人。”
说到这里,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抬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冷然道:“你马上从这里出去,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江承御看她大概是铁了心了,所有的耐性和好脾气瞬间消失不见,他逼近她,扣着女人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肆意掠夺,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聂诗音烦死他了。
她推他打他捶他踢他,甚至咬他。
总之各种能用的手段都用了,最后终于跟他拉开了距离。
这个男人昨天还被慕槿亲,还抱着她,现在又来吻自己,她觉得恶心死了!
这样的恶心让她失控,女人的声音终于高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朝他喊:“你给我滚,我让你给我滚你听见了吗?!”
外面秘书听见董事长这么歇斯底里的声音,忍不住瑟瑟发抖。
办公室内,江承御阴沉着一张脸拽着她的手臂,不顾及她的意愿和反抗将女人抵在墙上,一张俊脸逼近她,脸色终于变了。
恼怒而隐忍。
他盯着聂诗音,眼底似乎正汹涌着无数被压制下去的情绪,一字一句地质问她:“我费尽心力地哄了你四年,你是怎么对我的,欢喜了就陪个笑脸,不喜欢了就要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