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听说城中守军有异动,吃了一惊,问道:“可是发生了叛乱?”
“叛乱?”细作摇头道,“城中并无叛乱发生,只是有队人马从南门内的大营开出,进了北门附近的小巷之中后,不再出来。”
曹德皱了皱眉,道:“有多少人?”
“至少三千。”
曹恪道:“小巷子里能埋伏三千人?”
细作道,“巷子里有几个大院子,都是民房,之前无人居住,直到将近两个时辰前,才有人马进驻。”
曹德凭这个情报断定吕由献诚归顺之事是假,设计赚我大军才是真。
他朝细作挥挥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曹恪道:“看来城中守军这次还真是诈降。”
吕虔气鼓鼓的,猛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恨恨地道:“吕由竟然骗我,待我生擒他之后,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曹恪笑道:“吕从事不必生气,你那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和足下也是各为其主罢了。”
又道:“不过这样确实也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正是。”曹德点点头,又和曹仁商量:“明日我带无盐营两千六百人先行入城,将敌军伏兵诱出,并迅速控制城楼,同时和小巷中冲出的敌军纠缠。贤弟在我前锋接敌之后,迅速领大部人马从营中冲出,前来增援。”
曹仁说了声好,道:“到时,兄长就让士兵在军阵后方以及城楼上点燃烽火,作为信号。”
曹德“嗯”了一声,道:“就这么办。”
他又和曹恪、曹仁等人商议了一下作战细节,才让大家散去。
第二天上午,无盐营两千六百人在曹德、曹恪父子的带领下,整队出营,前往任城北门。
留守的八千人马由曹仁领着,在营内待命,直等曹德那边发出信号,就出营支援。
曹恪骑马跟在曹德身侧,赶到护城河边,让亲兵向城上喊话,要求守军开门。
俄顷,护城河上的吊桥被守军缓缓放下。
笨重的铁门也被缓缓打开。
曹恪朝门洞内仔细观察,发现里面距离城门近百步远处,还有一道城墙。
那道城墙上也开了道城门。
任城的北门外建有瓮城,曹恪早在昨天就听那个老爹派往城中探查的细作说过了。
很明显,刚才打开的那道城门只是瓮城城门,而里面那道尚未开启的才是主城门。
又过了会儿,主城门被人打开。
萧建带着几个身穿黑色官袍的人出了城门,穿过瓮城,朝曹军阵前而来。
曹恪抬起头来,环视城楼,发现上面居然没有一个人影。心说那里肯定布有伏兵。
他随即将身一侧,靠近老爹,对他附耳低言:“孩儿料瓮城城墙上埋伏有敌军伏兵,阿翁应让将士们小心防范。”
曹德采纳了儿子的建议,让几个亲兵去阵中向几个军候传达自己的密令,要求将士们进城之后务必小心敌军的攻击。
曹恪又低声对老爹道:“此战阿翁可让右部先行进城。左曲长枪手的任务是抵挡住从巷子里冲出的伏兵的攻击,尽可能地牵制住他们,而右曲刀盾手的任务是迅速抢占城头。阿翁率右部中曲以及孩儿的左部跟在王、冯两曲后面,杀入城内。”
“好,就依我儿之言。”曹德又叫来王双和冯楷,低声将作战部署告诉了他们,并让他们依令而行。
正说话间,萧临已然领着那几个身穿官袍的男子上了吊桥。
曹德让王、冯二人回本曲,让士兵们准备入城。
他自己对萧临叫道:“足下是来迎我等入城的么?”
萧临过了吊桥,走到曹军阵前,拱手道:“在下奉命领任城督邮、功曹、五官掾前来恭迎贵军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