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拔都答道,“你该不会是来告丧的吧?”
阿木古没说话,与拔都到了一个院子外头,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拔都进去。临入内时,拔都说:“我打不过那个叫武独的,得重新练下功夫,你打他怎么样?”
阿木古答道:“勉强平手。”
拔都说:“改天教教我。”
说毕拔都掀起门帘,径自进了院内,院里头坐着窝阔台派来的钦差,一名室韦人查罕,侧旁坐着监军与四名千夫长,原本正在议论,见拔都来了,一时停下交谈。
“布儿赤金拔都。”查罕朝拔都说,“你爹攻打蔑儿乞惕部中箭,快要不行了,窝阔台派我来问你,河北郡到底什么时候能打下来,打不下来,你就先回官山领罪,大家都在等你的消息。”
拔都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清晨,武独打完拳到正厅里来,见段岭正在看河北郡的地图,厅内一个跟着他的人都没有。
“郑彦呢?”武独皱眉问。
段岭身边竟然没有人陪着,万一刺客来了怎么办?
段岭答道:“方才有个人来找他,便出去玩去了。”
武独一脸烦躁,段岭看了他一眼,笑道:“一个小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百夫长的儿子。”
“让他少搞点这种事。”武独皱眉道,“待会儿万一人家的爹来找,不好给人交代。”
段岭说:“别人自己愿意的,我也没话说。”
武独挠挠头,说:“早饭也不做了?”
“不做了。”段岭笑道。
武独只得自己去做饭,又朝段岭招手,让他跟着自己,毕竟要时刻保持他在视线范围内才安心。
厨房里头,武独洗过手,开始煮粥给段岭吃。
“我预备出去一趟。”段岭说。
“去哪儿?!”武独险些把东西打翻,回身道,“你不怕死?!还敢一个人出去?!”
“一起去啊。”段岭茫然道。
“哦。”武独意识到原来是一起去,说,“嗯,那行。”
武独也不问了,段岭一脸无奈,倚在门边,一手扶额。
“什么时候走?”武独又问。
段岭说:“等前去辽国的信使回来了咱们就走,带个四百人出去,这次一定要把事情给办完了才回来。”
“四百人?”武独问,“去什么地方?”
“浔阳。”段岭说,“过了浔水,咱们一路往北走,到汝南城外,黑山谷里去。”
“嗯。”武独说,“想回去看看?”
段岭摇摇头,没说什么。武独说:“想回去,今天就可以走,不必等信使了。”
“不。”段岭说,“还是等信使回来,粮食借不借,好歹心里有个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