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外的眼蓦地望向越临。
“……”
越临紧闭了唇,将头低下去:“我以前只记得这一则事,便找来了这样的花,当时完成便没再管了,最近想着重新养了几株参人,才发现还有这种端倪。”
他越说,声音越低,直至微不可闻。
楚寒今咬牙,勉力镇定,道:“既然只是需要养分,那我用花的雄株液体即可。要怎么浇灌?”
“浇灌在花房是最好的,”越临声音迅速地说完,“只能用父株的液体。子株能辨别出来。”
楚寒今脑中强撑的东西断裂,道:“混账!”
意思是他非那“扮演雄株”的某人的液体不可了!
而且还是那种方式!
对于花来说是浇在花房,那对他和越临来说,不就是插。进去,在体内那个吗!
这也太……
楚寒今眼尾涨的通红,受到的冲击不亚于得知自己怀孕时,恼得手指攥紧,几乎要将茶杯捏碎。
越临站在烛光的阴影里,看见楚寒今的表情,眸色暗淡了几分,异常失落。
他怔了怔,道:“如果你不能接受,不愿和我亲近,那就算了……总之,我定会护你和孩子周全。”
楚寒今紧绷的心蓦地软了,脱口道:“我并非不愿和你……”
对他来说,现在楚寒今几乎不愿和他有肢体接触,是一件残忍至极的事。
说到这里,楚寒今也有些卡壳,侧脸转了过去,不看他,“只是这事过于……我需要考虑一下。”
越临将难过的情绪压下去,静静等他的回复:“我听你的,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不愿意我绝不会强迫你,尊重你的意愿。”
他这么说,楚寒今沸腾的脑海逐渐冷静下来。
如果依然按照原来的时间,恐怕得到冬天孩子才能生下来,这期间,自己怀着子嗣,约等于一个废人,越临不仅要对抗魔族,还要保护他。
而楚寒今怀孕之身,又不合适抛头露面,处理正道的纠纷。
既然孩子可以早些生出来,那么为什么不呢?
烛光映着楚寒今微垂的脸,犀挺的鼻梁蒙了一层浅浅的珠光,越显得阴影分明,唇齿秀致。
再者……既然怀这孩子时已行了那么多禁忌之事,那现在又何必再如此呢?破戒了就是破戒了。
楚寒今垂头好一会儿,再开口,嗓音僵硬:“我同意。”
越临抬了下眉,神色意外,激动得手指蜷缩了一下:“是,是吗?”
灯花噼里啪啦地鸣爆,空气中气氛怪异到极致,楚寒今在这阵沉默中站起了身,光影转换,狭长的凤眼注视越临。
“不过,到时候你要将我弄晕,等结束了再唤醒我。”
这句话说得异常干脆。
已经是楚寒今能接受的底线了。
越临咬紧唇,神色分不清是满意还是失落,复杂地一点头:“好……”
窗外下起了雨,将树枝摇曳得东倒西歪,发出阵阵叶片摩挲的声音,送来清凉,显得房内隐约有了几分燥热。
他俩目光再对上,像烫了似的。
楚寒今蹙眉,似乎觉得羞愤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