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鸿当初请他参加过一次宴会,那时斧头帮和陈乐道关系正是最僵硬之时。
在得知该宴会邀请的其他人,都对陈乐道或多或少心存不满后,常庆拒绝了那次宴会。
那时他和陈乐道没有利益冲突,犯不着蹚斧头帮的浑水。
但现在,说不的得去见一见冯三爷了。
。。。。。。
时间一晃而过,陈乐道到中央捕房有几天了。
“亨利,怎么样,对办公室还满意吗?”法布尔笑着问坐在对面的陈乐道。
“挺好的,比我在霞飞路捕房的办公室宽敞了许多。”
陈乐道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后背靠着沙发。
仿佛对面坐的不是总监,是他下属。
法布尔点点头。
对陈乐道松散的坐姿不以为意。
“你接手了巡捕房的工作
马龙终于不再来我这里抱怨他忙不过来了,我耳边终于清净了。”法布尔说。
陈乐道闻言笑了笑。
马龙在政治部与巡捕房之间两头来回跑,也确实够他头疼的。
法租界内,光是登记在册的各种政治小团体就有几十个,政治部对这些团体有监督之责。
光是这些事平时就够他忙活。
更别提马龙还得负责应付国党政府那边的人。
那边时不时就来法租界找找红党分子,让政治部的人帮着干这干那,丁点不知道啥叫客气。
马龙背后没少骂那些人。
那就是一群事逼!
“我想马龙现在工作应该清闲了许多。”陈乐道笑着说。
“嗯,没错,刚才他来我这里时,脸上甚至都有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法布尔点头笑到,不过他马上收起了笑容。
“但是,亨利,你可不能像马龙那样放松。
你的工作可能会很繁重。
我希望你能在任命正式下来前,尽可能的多了解巡捕房的内部情况,想好要怎么去整顿。
霞飞路捕房,你整顿的就很好。
我希望你成为总探长后,能将所有捕房都整顿的像霞飞捕房那般。”
法布尔恳切地说道。
他被调来上海,就是因为这里的警务系统太过糜烂,急需整顿。
这里需要他,而正巧他也渴望能在这里有所成就。
他追求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在事业上做出成绩。
好成绩带来的快感,是金钱无法买到的。
陈乐道给霞飞区带去的改变,甚和他意,法布尔相信陈乐道在这事上能做得很好。
“嗯,这一点是我正在做的。”陈乐道点头说道。
“现在我对中央捕房有了大概的了解,过两天我打算让各分区捕房的巡长都过来开个会,了解一下那些巡长。”
陈乐道给法布尔说着自己的一些想法。
法布尔听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