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还没方便好?”庆楠在前边等得发急,跑过来问。
安元志往树丛里一蹲,说:“没好。”
“你,”庆楠说:“你这是拉屎了?”
安元志跟这些军营里的糙汉们混得日子再久,也不可能完全跟糙汉们混成一个样,“滚!”安元志赶庆楠道:“你看什么看?”
“少爷啊,”庆楠说:“我们还抬着尸呢,少爷你是不是也为我们这帮当兵的想想?”
“你们抬过的尸还少了?”安元志怒了,“你就这么想陪我方便?”
“你是女人吗?”庆楠问了一句。
“滚!”
庆楠看看自己的身前身后,要不是皇后,福王闹这一场,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亲眼看一看皇宫是什么样子。都说帝宫里美女如云,可到了现在庆楠也没看到一个女人,连太监都没见过几个。
安元志在树丛里叫:“你还不滚?!”
庆楠拿安元志也没什么办法,只得说:“你快一点吧,尸体要是发了臭,你自己扛着走。”
“知道了!”
庆楠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边走边望呆地回去了。
袁义去的很快,回来的也不慢,站在树丛外,看了看四周,没发觉有人盯着他们后,跟树丛里的安元志说:“主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安元志说:“你进来跟我说话,谁知道这里有没有人盯着?”
袁义只得钻进了这个树丛,交给了安元志一封信。
安元志把信打开来一看,上面只写了一个九字。“这是什么意思?”安元志看不明白,问袁义道。
袁义说:“主子说这字迹是五殿下的字迹,让少爷你藏在那个暗卫的身上。”
“这个九字是什么意思?”安元志说:“不对啊,我姐怎么会写五殿下的字迹的?”
“我没问,”袁义说:“少爷你还是把手上的事先做了吧,主子说要藏的隐密一点。”
安元志把这封只有一字的信窝在手里窝成了一团,问袁义道:“哪里算是隐密的地方?鞋垫下面行吗?”
“行,”袁义说:“我走了,少爷你自己小心一点。”
“你再等会儿,”安元志把袁义的手一拉,说:“我有点明白了,我姐这是想把脏水泼五皇子的身上去,可是这一个字就够了?”
袁义看看被安元志窝在手里的信,说:“我也觉得不够,不过主子说,她也不想让圣上相信什么,只要圣上能起点疑心就行。”
“九,是说九皇子吗?”
“主子没明说,”袁义很老实地跟安元志说:“我也没有多少时间问,这个圣上能懂就行。”
“我姐没害怕?”安元志都要走了,想想又回头问袁义道:“圣上都疑心她了,她就写了这个九字?”
袁义这回一笑,说:“主子不是胆小之人。”
“那倒是,”安元志说:“我就没见过像她这么胆大的女人。”
“那我走了,少爷你自己小心,”袁义说着不声不响地先走了。
安元志一个人站在树丛里,自言自语道:“那么多人在那里,我要怎么把这信塞那家伙的鞋垫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