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晏君初听着都被逗笑了,“鹿鸣林虽然主动揽罪,但是有些事情益王伸了手只要留下痕迹,他就不能完全脱身。”说道这里看着苏辛夷,“这就要等商君衍他们回京再说了,更具体的证据都在他那边。”
苏辛夷听着太子殿下提到商君衍,就跟他说了一嘴,“我母亲来接走俩孩子,跟我说了一句,平靖郡王妃邀请母亲去参加她们府上老郡王妃的生辰,我觉得有些意外,就与母亲说让她找个借口推了。”
晏君初有些惊讶的看着辛夷,问道:“你说的有道理,是有点奇怪,你是不是怀疑什么?”
苏辛夷与太子对视,抿抿唇乐了,“殿下可真是厉害,如今我想点什么都逃不脱你的法眼。”
晏君初眼睛弯了弯,“你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我知道平靖郡王妃母女对你都不太友善。”
苏辛夷想起当初她跟商玉清斗嘴的事情,就道:“很久前的事情了,没想到殿下还记得,你说的没错,平靖郡王妃与闫少夫人可是对我厌恶至极,所以她们这次的邀约让我很警惕。毕竟,平靖郡王妃母女与晏琼思多有往来,现在广平郡王妃母女与皇后娘娘的关系有些变化,我是担心这后头会不会有晏琼思的手笔。”
说到这里看着殿下,神色郑重地开口,“明明猜测可能有危险,我怎么会让家里人涉险,解决事情的办法有无数种,没必要让家人去试探。”
“你这想法跟很多人都不一样。”晏君初便道。
若是换做他的话,前往试探是方便快捷的办法,所以很可能会顺势答应。
苏辛夷就轻笑一声,道:“如今我是太子妃,再也不是平靖郡王妃母女口中那个乡下来的没教养的野丫头,如今自然是我想做什么做什么,哪里还用看她们的脸色,惯得她们。她下请帖我娘就要去?这不是笑话吗?”
晏君初发现了,辛夷对平靖郡王妃母女是真的十分的厌恶,这话当真是丝毫不留情面,便是有商君衍的面子在,这也是嘴下毫不留情。
由此可见,当初这对母女只怕做得比辛夷说的更为过分,不然以她这种性子,能抬手过去的,就不会太过计较,现在对她们如此锱铢必较,可见伤人之深。
“你说得对,你现在可是太子妃,普天之下能让你看脸色的一个巴掌伸出来都排不满,不去便不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辛夷抬头看着太子殿下,“殿下,您这样说,就不怕助长我嚣张跋扈的行径?”
“孤以为,太子妃的厉害已经不需要我来助长了。”
苏辛夷:……
行吧。
晏君初瞧着辛夷的神色笑容渐深,是了,他想要娶回来的就是最真实的她,就是这样的她。
而不是做了太子妃之后,逐渐与其他女子变成一副模样的她。
若是她活得不如意,便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失职了。
“容王的事情您知道了吧?”苏辛夷看着太子提起今日去元徽宫的事情,她怕太子还不知道呢。
晏君初还真的不知道,惊愕地看着辛夷,“他又惹事了?这才刚回京!”
苏辛夷可没有给容王瞒着的意思,他敢这么胡作非为不就是仗着皇后与太子会护着他,她就是要把他的靠山都给挪走,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用脑子就惹事。
他也不想想晏琼思的话现在能信吗?
归根结底,他们表兄妹感情不错,容王怕是听了事也没想对错,就想
着先给表妹出口气,却不知道这是晏琼思给他挖的坑。
苏辛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晏君初给气的,看着苏辛夷就道:“我看他就是闲的,明日就让他去内廷府理事,年关下内廷府忙得团团转,没得他这个总管却逍遥自在。”
苏辛夷给容王点个蜡。
不过,殿下这个办法不错,把容王圈在内廷府,晏琼思想要再借着容王的手做什么也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