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国民的素质再高,堆积的不满总有一天会爆发,到时候会发生什么,纵观华夏历史,不难想象。
“当时年轻,正是意气风发时,哪有这么多瞻前顾后,当然现在也不曾后悔就是了,年竹这么能干,说到底我还是赚大了,你说是么,小年竹。”
年竹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不吱声。
只是这番插科打诨后,年竹埋藏在心的歉疚终究能浅几分。
苏玄笑道:“年竹天生灵韵饱满,再加上贾老悉心教导,今后不论最什么想必都是个中佼佼者。”
贾阁老说道:“听闻苏先生是那传说中的修士,你看一下年竹可有修仙的资质?”
“以苏某的修为还看不出,等你们皇帝陛下大事一成,必定会与外界接轨,到时候想必会有不少宗门前来寻求仙苗,贾老可以让年竹去试试。”
年竹撇了撇嘴,瞪眼道:“我不去,苏先生请别在贾老这里这么多话了,咦,苏先生,你的脸怎么?”
年竹此时才察觉到苏玄面容变化,捂着小嘴一脸诧异地瞪着苏玄。
苏玄自怀中取出面皮覆在脸上,竖起一根食指置于鼻尖,笑眯眯道:“这是我们三儿的秘密,年竹可要保密哦。”
年竹咽了口口水,艰难地点了点头。
“贾老,不如说说您与年竹相遇的趣事吧。”
“好啊,年竹这瓜娃子小时候可皮得很,我就着重拿几个珍藏已久的糗事说说。”
年竹一个飞扑捂住贾老的嘴,满面通红,气急道:“不许说,爷爷,不是说好以前的事都翻篇了么,你不讲信用!”
贾老扒开年竹的小手,笑道:“苏先生若是想知晓更多,可以与宫中胡戒先生聊聊,他也是与先生一样的修行者,那些老夫不理解的部分,陛下还是更愿意与他商量。胡先生跟老夫不一样,寡言少语的,我与他向来聊不到一块儿去,想要他开口可就难喽,我还从来没见过这家伙在除了陛下的其他人面前说过超十句话的时候,苏先生想撬开这老匹夫的嘴可得费点功夫。”
苏玄拱手谢道:“多谢贾老。”
当当!
“贾老,贾家的供奉袁枯又来拜访了,可要让他进来?”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更加急促的敲门声,袁枯直接推断门栓,径直走到苏玄等人面前,重重跪在两人面前,以头抢地,强忍心中悲愤道:“贾老,小人看护不利,大小姐被歹人擒走了。”
贾阁老虎眉倒竖,语调压抑,喝道:“你再说一遍,雨萱在这京城被人绑了?贾家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袁枯头埋得更深,不敢搭话。
苏玄皱了皱眉,贾雨萱被绑走的时机也太巧了,难不成。
“袁枯,你先别急,现下有什么头绪或是线索。”
袁枯抬起头,慌忙取出一袋锦囊递到苏玄面前道:“嫌犯留下这袋锦囊就走了,轻功很高,远在袁某之上,我追了几条街就追丢了。目前只知道这些。”
苏玄接过锦囊问道:“什么时候发现贾小姐被抓的?”
“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卯时了,小姐未起来吃早食,丫鬟进去送餐食才发现小姐已经被抓了。”
苏玄接过锦囊,神识一扫,一张符箓静静地躺在里面,只是符箓上还附有一层无色无味的附着物,要不是苏玄事先用神识一探究竟,恐怕已经着了道。
苏玄凝水为手,轻巧地打开锦囊,取出那张泛黄的符纸,以灵力打开,一道令人恼火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当日斗法,还未尽兴,午时来南郊一叙,可保贾姑娘无碍。”
不出所料,果然是那个彩袍男子。当日随手断了他一缕分魂,这彩袍公子怀恨在心,找自己报复不难理解。想来这贾姑娘有此一劫,还是自己祸及池鱼了。
虽然那家伙做事恶心,但不可否认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在苏玄的记忆中,除了水仙姐她们就再没遇上灵力如此浑厚的修士了,大概率是与水仙姐一个等阶的存在。
练气圆满么。
苏玄喃喃自语道。
初见时苏玄就发觉这些人灵力驳杂不堪,与自己的灵力精纯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高级功法的优势显露无遗,即便高自己一个等阶,他也有把握获胜。
当然只能是速战速决,万一拖入久战,在灵力的量上还是这些高阶修士更胜一筹。
炼气圆满足足高了自己两阶,要是那彩袍男子还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强大法器,苏玄甚至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此时前去赴约,说定有什么阵法机关等着自己,敌方在暗,更是掌握地利,自己存活的几率再少一层。
苏玄的理智一直在劝导自己别去冒险,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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