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就只管护着这几个不争气的东西吧!都说慈母多败儿,你也不想想,如今在京里的贵族子弟当中,咱们这几个儿子,有哪个是能拿得出手的文武全才?不走科举出身,只靠着举荐,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容易惹人非议。再说了,太子殿下而今毕竟只是太子,皇上春秋鼎盛,且子嗣繁多,皇子里头,有能力有出息的,大有人在。这将来如何,真是难以预料啊……。“。
曹元鸿说着,禁不住长叹一口气,看起来,似乎颇为忧虑的样子。
曹夫人听了这么一说,却是有些不以为然,道:“太子殿下便是将来的储君,这一点难道老爷您还觉得会有什么变故不成?皇上子嗣虽多,但殿下可是六年前就被册封了的。单凭这一点,就能看出,皇上仍是注重嫡庶之别的。“
“哼!说你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信!你也不想想,当初皇上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皇上难道就是嫡子吗?太后娘娘难道就是先帝的皇后?”
这句话终于把曹夫人给问住,她脸色一白,犹不甘心的道:“那也不可能轻易废太子,太子又没有什么过错……。”
夫妻两正争论之间,门外有小丫鬟的声音轻轻传来,却是招呼那吴绿衣道:“小姐,请容奴婢先通传一声。“
“是,那就有劳姐姐了。”
“咳咳。”曹元鸿知道这是吴绿衣去而复返,于是瞪了妻子一眼。夫妻两旋即做出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神态,不一会,丫鬟通传之后,就见吴绿衣姗姗而来。
曹元鸿再度打量了一下少女,见果然是非凡的美人,心中也暗自点了点头。但曹夫人却是带着一丝鄙夷看着吴绿衣,心中暗暗不齿道,也是自己大姑那样的****,才能生的出这样的女儿来。
啧!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还是她在出嫁前勾引戏子生下来的下流胚,而今也好意思堂而皇之的塞到自己名下来,说是做养女,可是这事实是明摆着的,这女子将来就是得了宠,也决计不会便宜到自己身上。
反倒是曹丽雯那贱人,稳坐钓鱼台不说,还净收渔翁之利,这如何能让自己这曹家长房主母心中不感到气闷?
而站在下面的吴绿衣,也是十分乖觉的察觉到了这夫妻俩之间微妙的心思差异。她微微一笑,决定以后只管料理好这曹元鸿老头,至于这黄脸婆夫人么?不要紧,想自己长到现在,什么时候有同性喜欢过自己?
她们不过是羡慕嫉妒恨自己的美貌和才华罢了,都是些庸俗无用的愚昧妇人!
将来等自己熬出头了,要收拾她们,岂不是易如反掌一般?
因此当下,她便示意丫鬟将茶盘等物尽数搬到曹元鸿身前,而后盈盈坐下,开始演示自己那令人惊讶的“茶艺”。
在吴绿衣的字典里,人生是没有无耻这么一个说法的。关于学习茶艺,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也的确是认真花了苦功夫去学的。可惜天资有限,而且,这打茶花这样的手艺,最是讲求心境与茶道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