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丰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看到孙洪吉右手抓着一只信鸽,看形状已经被捏死了,究竟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孙哥,此时非彼时,如果我没之间有什么误会,还是回去再……”
孙洪吉转回头正好看到了刘庆丰的视线,抬手将信鸽扔了过去,一张纸条在他面前飘开,字迹显露出来,刘庆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越不想发生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但还是皱眉问道:“孙哥,在这种时候,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孙洪吉长出一口气,道:“哦,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想你那两个姨太太了,不知道能不能送给我,这不是么,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你就问起来了。呵呵,太巧了。”
刘庆丰面色瞬间变成了涨红色,却没有发作,随即变成了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了,没有能力再和孙洪吉抗衡,只好说道:“孙哥真是说笑了,我们两兄弟还用得着这么客气么,只要你想要的,说出来,兄弟我没二话。”
“也对,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你看我从来就没生过你的气,好兄弟,以后就算哥哥我只剩下半个馒头,也会给你留一半的。”
孙洪吉大笑起来,刘庆丰很苦逼的附和着笑,忽然孙洪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其实,还是正房弟妹最好看。”
刘庆丰顿时愣了,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数下,这可是欺人太甚了。。。
“哈哈哈,开玩笑的,你哥哥我还是有底限的。。。”孙洪吉嘴上说着,可神色并没有因此好转多少,又说:“现在我们的共同目标是段清,事不宜迟啊,要不然那小子说不定又扯出什么幺蛾子来,不过…我的手下死的已经足够多,不能再死人了。”
“兄弟甘愿做马前卒!”刘庆丰是什么人,知道表态的时候到了,顿时掷地有声说道,心中却把孙洪吉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同时暗道:“妈的,全都怪段清这个王八蛋,不然老子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不行,得想个万全的办法,把他们全都给弄死!”
……
另一旁,段清已经跑到了两里地之外,因为其中一段路程要游泳,所以干脆抛弃了藤条鞋底,并且做了几个迷惑性的标记,就算对方只有十几个人,可段清算上他自己也只有两个,境界方面也并不占据优势,这几乎是他能做的全部了。
段清很累,眼球上已经布满了红血丝,洗了把脸,走到一处草丛,从里面摸出水葫芦,狠狠灌了一口。
沼泽地很潮湿,膝盖以下几乎时刻都浸泡在水里,却是比在陆地上更加容易口渴,出发时的确忽视了这一点,清水不多了,所以灌了一口后就塞上盖,准备放回去,忽然有脚步声出现,伴随着刺耳的笑声:“让我看看,这是谁?哟,这不是段清么,能在这里相遇,还真是够有缘分啊!”
段清回头,蔡万超龇牙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脸上全都是坏笑,刀剑闪烁着光亮,其中一人还端着一具连弩,箭头泛着淡淡的黑紫色,似乎是喂了毒。
蔡万超吐了口浓痰,飘在水面上,一荡一荡的,他老神在在说:“为了堵住你,我们可是在这该死的地方整整跑了八天,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不过这一切看来都是值得的。你知道的,我这人只为财,不要人命,把东西扔过来。”
说着脸色就是一沉,旁边拿着连弩的手下作势就要开动,咧嘴喝道:“知道这是什么不?一扫一大片的连弩懂不懂?嗯?”
段清有些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躲过了几个大势力的追击,却被蔡万超给堵住了,真是造化弄人,而且他们始终站在十步开外,有连弩在,自己拼命的机会都没有几分,看来他们早就想到了。
正在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咦?给堵住了?这可是好事啊,省了不少力气,那什么,兄弟们,还不把水连珠架起来?”
说着话,赵兵涛带人出现了,胡子都粘黏成了一坨,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腥臭味道,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不过精神状态还不错,尤其是指挥手下架起水连珠的时候,这里是沼泽地,不缺水,难怪他兴致高昂。
蔡万超脸色就有点难看,那水连珠竟然有意无意的对准了自己,他看了下连弩,手下已经意识到危机的将连弩转了过去,双方就有些剑拔弩张。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是谁在虎口夺食,嗯?胆肥啊!”
两方面都是一惊,只见孙洪吉蹚水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身后是十几个手下,打头的有点眼熟,正是刘庆丰,他已经不敢和孙洪吉站一齐了,起码明面上不敢。
孙洪吉傲然停下了脚步,场面的局势立刻变成了三足鼎立,段清就站在三方势力的中心点,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哪怕蔡万超和赵兵涛联手起来才能与孙洪吉一方抗衡,但全都有高手坐镇,这么近的距离缠住自己简直没有半点问题。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啊!
段清心头哀叹,想活容易,想死更容易,唯独提升境界不容易,要是自己能达到炼气期八重,这些人现在全都得跪下!
段清在心中叫苦的时候,这些头目的眼神却全都盯在段清背上的包裹,小鼎的形状,沉甸甸的下坠感,露出的一脚闪烁着光芒,他们全都非常清楚,无论是谁,只要得到这个东西,未来的发展几乎就是不可想象的,眼中全都露出了贪婪的光。
不过,却又全都戒备着,在他们看来,段清此时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问题是由谁吃下去。
生活在这里的他们,比谁都清楚狼多肉少的道理。
场面很严峻,潮湿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窒息。又有些尴尬,谁都不敢动,实力在这里摆着呢,一方动,另一方难免会截胡,这是不需要想都会知道的,而且他们有些疑惑,丁雯雯在哪里?该不会是他俩有一腿,这家伙把丹炉给了丁雯雯,主动牺牲自己吧?
不过,无论怎么想,段清这小子都不像有那么伟大的样子。
局面继续沉闷僵持着,就算站在水中,众人的额头也都流下了汗珠,一个个的仿佛在蒸桑拿。
段清浑身都已经汗透,这是面对面的较量,已经失去了取巧的机会,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