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易幽怨地瞪她一眼。
明笙呵笑着踮脚,吻上他侧颈,缠绵地轻吮了一下。
脖子好像要被她蒸熟了,一下充血到耳根。他喉结难耐地轻滚了一下,呼吸渐深,逸出浅浅的鼻音。她忽然轻咬了一下,嗡嗡地说:“别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江淮易齿间嘶地抽了口凉气,眼里布了血丝:“……我哪有。”
“走了。”她后退两步,轻一挑眉,愉悦地说,“晚安。”
江淮易攥着手里绒面柔软的盒子,目送她驱车离开。
再上楼的时候,有种不真实感。
他步子踏得太慢,声控灯隔了很久才亮。柔和的光线映着门廊,他输密码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输两次才打开。
“舅舅!”悠悠扑上来,往他后面探头探脑:“小舅妈走啦?”
江淮易赶她:“一边去。”
悠悠扁着嘴,让开了一条道,大眼睛不住地向上瞟。
虽然对她这么凶。但是这个人明明就看上去心情很好。
江淮易一回来,就进了浴室照镜子。微微侧过脸,耳垂上的蓝钻在洗手台的灯光下流光溢彩。他欣赏了会儿,视线下瞥,就见到了锁骨上浅浅的吻痕。他皮肤偏白,在夜灯的映射下,这块浅红色鲜明而暧昧,宣示着她的主权。
口是心非的女人,一吃醋就这样……
他哼了声,起来端详了下。只有一枚也挺好的,不对称显得更加别致。这个色泽和纯净度,价值应该不菲。
她接一档真人秀能有多少劳务费啊,败家女人。
他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出来时,大雨汹汹而来,倏忽而去,只留下清明如洗的夜。他边躺上床边给她打电话。
没打通,明笙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回来,听声音是刚到家,还在掏钥匙。
江淮易的声音从叮叮当当的钥匙响里传出来:“怎么才回去?”
她说:“路况不好。”
“大半夜的,一个人穿成那样跑来跑去……”
“下飞机就五点了,我也不想这样。”
他反口相机:“下飞机前怎么不知道打我电话。”
明笙笑:“又发什么疯。”
“你当然觉得我在发疯。”江淮易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上自己浅浅的倒影,说,“你又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跟他聊选手八卦怎么了,聊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怎么了。
明明她住的是他住过的酒店。他回忆起来了,那家酒店里一家分子料理很好吃,三层的威尼斯装潢很浪漫很有情调,难怪谢芷默男朋友选在那里跟她求婚。
明笙难得有兴致地问:“嗯?有多想?”
江淮易默了一会儿,赧然道:“我都想过……要穿什么衣服,去接你。”
以前的那些女友们,都会把他当成义务司机,接机这种事是家常便饭。站在等候区,不用挥手也不用费力寻找彼此,他在人群中那么扎眼,一眼就能看见。
不需要什么刻意修饰。他只要往那里一站,就能轻易满足小姑娘的虚荣心。
“你就是太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