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乐正容休松开对她的钳制,拿单手拖了腮:“你不是一早就希望本尊像这样睡在你身边了么?”
唐韵:“……。”
明明这人做鬼王的时候是非常严肃的,怎么一摘了面具就立刻恢复了不正经?话说,那面具上有某种特殊的魔力么?
“鬼王殿下就这么躺在我这个他国间隙的床榻上,不知道要寒了多少南越女儿的心。”
“她们的心与本尊何干?”
唐韵只浅抿着唇瓣瞧着眼前这个男子。
“跟我走。”乐正容休将唐韵一把从床榻上拉了起来。
“去哪?”唐韵眯着眼:“你莫非就不该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突然成了鬼王么?”
“这个稍后再说,你现在随我立刻入宫!”
乐正容休速度极快。等一出了院子立刻就瞧见外面居然拴了两匹马,显然他这一趟是冲着自己来的。
唐韵瞧出来他很是焦急也不待细问,两人策马疾驰,眨眼间便回到了城门下。
乐正容休将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城门便开了。唐韵也来不及细想这其中的道理,随着乐正容休一路长驱直入的进了宫。
到了这里乐正容休便不再骑马了,也突然间变得低调。一把扯着唐韵跃上了宫墙,竟是连正常的道路都不再走了。
“这里是……。”
“皇帝寝宫。”乐正容休半眯着眼眸盯着眼前明火执仗的宫殿。
唐韵声音一顿。
她当然知道眼前是含章宫,天下间有谁不知道含章宫是南越皇帝的寝宫。但是……为什么容时的寝宫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若是她没有瞧错的话,此刻容时宫殿外头守着的那些盔甲明亮的,并不是大内的御林军。
“那些是关泽秋的亲兵。”乐正容休低声说着。
皇帝寝宫外面由外家军把守已经很奇怪了,何况这些个兵卒一个个刀枪出鞘严阵以待。即便是个傻子也能瞧出来,这些人一定不是来给皇上守门的。
“走。”乐正容休一扯唐韵衣袖,身子青烟一般避过了所有人,轻飘飘落在了容时寝宫侧面的屋瓦上。
唐韵一瞧,那里早已经叫人给掀掉了数块屋瓦,刚刚好容得下一个人出入。乐正容休已经跳了下去,她便也跟着跳了下去。
“你们回来了。”
空旷的大殿里头陡然间响起男子细弱的声音出来。此刻,含章宫殿内的灯火并没有完全点燃,只点了四角一盏灯火,将宫殿里头所有的物件影子都给拉的斜长。
男人的声音有气无力软绵绵的,又响起的突兀。冷不丁的响了起来,几乎将人给吓了一跳。
“走。”
乐正容休显然对眼前这个情景半分都不觉得意外,一扯唐韵的手腕,拉着她直奔容时的寝室。
“大皇兄,你……。”
床榻上的容时听到了动静显然想要起来查看,却不知为何挣扎了半晌也没能变换一个姿势。反倒叫自己猛烈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