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风咧开嘴角笑:“对,别女人有,你都有,她们没有,你也会有。以后咱们家家务我做,你衣服我洗,饭也是我,你只负责花钱。哪一时你不想工作了,就回家来,我好好养着你。你觉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好没有话说。
江南收受得心安理得,毕竟这是她自己男人,又不是偷来富有,有什么不能欣然接受。而且商场如战场,即便奸诈,也是一个成功商人该俱备品质。
“老公,你真是太棒了。”
就是这一声“老公”叫得薄南风心花怒放。别说金山银山捧她面前,即便把命给她,也是情愿。
电梯门打开,而他们还紧紧粘着,再晚开一会儿,就要亲上去了。
江南对这一声响很烦燥,不耐望过来,怔了下。等电梯不是别人,正是沈书意。
马上放开,正了神色跟她打招呼。
沈书意想笑,却没笑得出。知道这样很不好,但基本礼貌她实没法维持。那天纪梦溪几乎为了这个女人都魔障了,而她却若无其事,和一个年轻漂亮男人公然亲亲我我。按理说不关她什么事,江南视谁为珍宝又看谁是草屑,全不关她什么事。但那个变宝为废人是纪梦溪,就没法不让沈书意心生感触。
觉得江南竟这样不知好歹。
扫了薄南风一眼,只以为是个表面花哨,中看不中用公子哥。没想到江南也会犯这样傻,而且是年纪不小时候。
话一出口,便有些难听:“听说你和纪梦溪分手了,还以为找到了好。江南,你还有小女生心思,真让我不可思议。原来你喜欢花哨男人,能不能力倒不当一回事。这样做法,跟你职业和阅历比起来,极不相适,你没觉得么?”
也只是匆匆一句,江南和薄南风已经走了出来,而沈书意也上了电梯。
连个再见都没来得及说,那冰冷电梯门缓缓合上。
江南其实知道沈书意为何会有这样愤慨,不单是看不下去眼,还有情敌之间特有排斥和不友善。沈书意以为是个秘密,却不知江南许多年前就已窥破了她心思,这个女人绝对是深爱着纪梦溪。
谩讽她不理智,江南倒觉得,爱情世界里
她跟自己没有分别。
薄南风见她憋着口气。问她:“这人谁啊?你学姐?”
江南“嗯”了声:“跟纪梦溪是一届,现也来这座城市工作,听说是瑞横挂职锻炼。”
“瑞横?”薄南风听出些门道,这个他可不陌生,又问:“叫什么啊?”
江南气怏怏:“叫沈书意。爱夹答列”然后又把帐算他头上:“薄南风,就你长成这个模样,让全天下人都觉得你既不靠谱又不是东西,你可不能负了我,让我丢脸。气死我了!”
薄南风似笑非笑:“讨好你男人,回头我帮你出气。”
江南不信他:“你怎么替我出气?下次碰到她,你出头替我骂回去?可别丢人了。”
薄南风挑挑眉,不置可否。
孙青见林乐一晚郁闷,一顿饭吃完了,才问出来。
原来林乐又出乱子,这回比上次合同复印错乱麻烦还大。据说,要给公司造成不小损失。
孙青唏嘘:“这么严重。”方想起来:“你到底是怎么进景阳啊,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薄南风身份了,怎么没跟我们提起,你太不够意思了。”
林乐没话说,只道:“我也想跟江南说啊,你以为不跟她说我心里舒坦,但薄南风不让说。而且他们自己事,即便是朋友也不好插手,我怕越帮越忙。”
孙青不发表建议,只问:“那你这回打算怎么办?有办法补救么,还是想让薄南风帮你?”孙青这人心眼实,犹豫了一下说:“爱爱遇到麻烦了,也是让薄南风帮忙。如果你再去找他,我觉得不太好。多让江南掉价啊,好像我们这些朋友就冲着人家身价去,会不会以后让江南他面前低一头。”
林乐已经不太高兴。
“你想什么呢?我说什么了,也没说让薄南风出头吧。”
即便是做行政那样简单工作,林乐还是发现力不从心,景阳和小来小去公司不同,对职员业务素质要求很高。哪一时忙起来了,全员上下都是节奏。对她要求也是严丝合缝,之前移动公司散慢惯了,而且对金融那一块也十分陌生,好多事拿到手里几乎都很没头绪,大小找不到北感觉。打起十二分精神还是免不了出错,回家时候也有意恶补这一方面知识,想瞬间成长,以适应景阳文化氛围。但她发现,术业有专攻,真很难。不是皮毛通一通就能以不变应万变。
觉出累了,跟以前生活实反差太大。每天搞得自己疲惫不堪,到头来仍会出这样或那样差子。其实不用别人说,她也不太有脸去找薄南风,甚至不想让他知道。他小小年纪,景阳都是他一手开创,却能玩转于指掌游刃有而她这把年纪,却连一个内部小小零件都掌控不好,有什么脸。
林乐顾虑到这些,便考虑到乖乖离职事。
今晚找孙青出来,就是想排遣抑郁,没想到比来时还要烦燥。
听孙青讲起江南和薄南风了,说她听筒里听到两人对话,美滋滋:“江南可幸福死了,我亲耳听见。薄南风不仅给她写保证书,保证如果他对江南有二心,所有一切财产都归江南所有。而且还说,连他自己都是江南。嘻嘻,明说他没喜欢过别人,对江南一见钟情,守身如玉,看来这个男人清白真是交代给江南了。”闺密之间,口无摭拦,讲起话来尺度无下限,由其孙青这种连儿子都生了过来人,啧啧叹:“江南说薄南风技术好得没话说,这样一想,你说薄南风这种人不是真极品是什么?真是让江南捡个大便宜,原来晚嫁是有好处。”
林乐也晚嫁,可她就没有这样好运,所以当孙青说起这些时候,只觉由心烦躁。像有什么东西堵着,连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