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个夜晚相比,好似是从黑暗回到了人间。
护士送输液瓶进来,见初芮已经醒了,连忙过来询问情况。
她扶着初芮起身坐起来,拿枕头垫在她腰后,问到:“现在感觉还好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初芮忍着疼,摇摇头,声音虚弱:“没有不舒服,就是疼。”
“疼是肯定的,你伤得可不轻。尤其是肋骨,得休养好一阵子呢。”
“我……进来多久了?”
“昨天夜里送来的,昏睡了十几个小时。”
护士将输液瓶挂起来,说着:“你男朋友守了你一晚上,天亮了才走。照看你的护工估计是去吃饭了,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护工说。”
男朋友……
是指江寒郁吗……
初芮想起昨晚他的出现,心脏忽然感受到闷滞感。
她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感觉,很复杂。
“来,输液了。”护士拿着针头,像初芮伸手。
初芮费劲地抬起手臂,看着针尖戳进手背静脉。
小时候总觉得打针疼,可是跟昨晚一比,好像一点都不疼了。
护士扎完针就走了,初芮靠着床头坐着,没什么力气,也不大想动。
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初芮以为是护工回来了,可是抬眸,看到的是江寒郁。
昨晚那些记忆一下子重新钻进脑海里,他的温柔,他的狠,让她的呼吸忽然乱了。
江寒郁见初芮已经醒了,缓步走至病床边。
“还好吗?”
他永远都是这副斯文谦和的模样,初芮却觉得害怕。
初芮没回答,苍白的小脸没有血色,指甲的抓痕还很明显。
江寒郁笑一笑,眸里是和煦的光。他将带过来的盒子递给初芮,“给你的。”
小小一个纸盒,让初芮想起昨晚最后那一幕。
江寒郁应该不会残忍到……把那个女人的手指头留给她看吧……
“什……什么东西?”
看初芮惊慌害怕的模样,江寒郁忍不住靠近她,轻抚她的脸,笑着问:“你不会是以为这里面是血淋淋的手指吧?”
初芮呼吸明显一滞,瞳孔放大,脸色更显苍白。
“你放心,让你害怕的事情,我不做。吴妙常的手指,还好好地在她手上。”
……
原来昨晚,只是虚晃一枪。
初芮定下几分神,问江寒郁:“她……到底是谁?”
“她是你妈常去的美容中心的老板,和你妈一起跑了的男人,是她外面养的人。自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跑了,又找不到人,只能找你算帐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