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谁呢,就让他们修吧。”
“是啊,实在不行让他们把我家修一下也行。”
“该不会是齐宣王让他们来的吧。”
围观的群众开始起哄道。
“赶紧去把你妹妹叫回来。”钟离春父亲小声告诉钟离武。
钟离武挤出人群,往苍山放马岭赶去了。
“可是,我们这活都干了一半了。”工长和钟离春父母商量着,“您总得让我们干完吧。”
“不行。这是我们家,除非你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的。”钟离文不让步。
“我真不知道,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了。”工长说道,“也怪我没问清楚,我还以为这是他家呢。再说了,修缮房屋这是好事啊,有人给钱了,又不用你们拿钱。”
“无功不受禄。”钟离春父亲说道。
“等我女儿回来再说吧。”钟离春母亲也不同意接受这莫名其妙的美意。
“从哪来的回哪里去!离开!马上!”钟离春一回来便把工人们赶走了,顺便也驱散了围观的人群。
工人们一见到钟离春便害怕了,也没敢多与之纠缠,便急忙离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钟离春很是苦恼。
直到第二天,钟离春才弄清楚这件事,原来是县令安排工人来的。这第二天一大早,钟离春一家还没起床,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待钟离春怒气冲冲地打开门,发现县丞正陪着县令站在门外,身后便是昨日被赶走的工人们。他们又回来了,还带着满脸笑意。
“县令大人,这是我的过错,昨日实在是不知道是您安排的。”钟离春父亲赶紧上前一步赔罪。
“不怪你,我也是没有安排清楚。昨日来的时候,你家中无人,我就擅作主张了。”这县令表现的比县丞来的那次还亲民。
“小人再次谢过县令大人了。”钟离春父亲恭恭敬敬向县令施礼,“只是我们一户小人家,实在是承受不起啊!”
“你们实在是多虑了。”县丞在一旁解围,“县令大人考虑到你们家实在是有些落魄,便自掏腰包给你们修缮一下房屋。这实在是因为我们县令大人体恤民情啊。你们就别客气啦,收下吧。”
“小人多谢县令大人的体恤。”钟离春上前一步,“只是无功不受禄,这等贵重之礼实在是无福消受,还望县令大人带他们回去吧。”
“别啊,我们都干了一半了。”工长生怕回去之后钱包不保。
“要不你们把修的那一半拆了吧。”钟离武是个莽撞之人,脾气上来了,自然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行了,别谦让了!”县令制止了人们的争吵,“钟离春,你要知道本县令这么做并不是单单为了你们家,而是为了我们整个苍山。你马上就要成为正宫娘娘了,你想想,如果成婚当天,齐宣王来到这里看到你家住的这番落魄,该怎么想我们苍山呢!”
钟离春一家被县令说的不知如何回应,都沉默起来。
“这事就这么定了。”县令最后拍板了,“你们,赶紧把剩下的活干完,再晚些就又要拖到明日了。”
“是。”工长赶紧指挥工人们干起活来。
不等钟离春反应过来,县令便拉着钟离春父亲的手坐到了一边。两人亲切的交谈着,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对多日没见的好友一般亲切。
话说这晏平仲为了能让钟离春顺利嫁给齐宣王做正宫娘娘,可谓是煞费苦心了。连日来他是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日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应对齐宣王的各种找事。终于,一切还算是很顺利的。那齐宣王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顽强反抗,对晏平仲筹备婚礼一事也未多加阻拦,就好像和他没关系似的。庆幸之余,晏平仲不免有些担忧起来,这齐宣王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接受了钟离春?还是在憋什么坏招?丞相夫人看丞相如此多虑,也不免发起牢骚来。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见丞相就连吃饭也有些心不在焉,丞相夫人有些生气了,“人家齐宣王就不能是考虑到国家社稷,现在真心想迎娶钟离春了?!”
“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丞相胡乱扒拉了一口饭,“我还不了解齐宣王吗?他之前见了钟离春就想吐,怎么可能接受呢!他肯定是在憋什么坏招!”
“你就不能允许齐宣王长大了嘛。”
“允许,但他是不会成长的。”
“你这叫先入为主。”
“不行,我得去打听一下”想到这,晏平仲是连饭都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