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艺高人胆大。
他来之前就已经打探过了,关中联军数次战败,军心已经开始涣散,这才是他敢单人跑到杨秋军中的信心来源。
可信心归信心,杨秋毕竟是一方豪强,关平也做好了无法劝说他反正的准备。
这时候就得用点强硬的手段了。
关平这一下快的离奇,尽管杨秋反应也不慢,却还是让关平死死制服动弹不得。眼看自己命悬一线,他赶紧告饶:
“将军有话好好说,我我只不过是想,想去茅厕,何必如此啊?”
关平微笑道:“好啊我等同去,早就听军师说,行军之中安置茅厕也是一桩大学问,我正想跟将军学一学呢。”
杨秋万般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云将军实不相瞒,我军抓住了一个曹军的探子,交代了一些事情。
要是将军想见,我,我让人带进来就是。”
曹军的探子?
关平略略皱眉:“好啊让他进来便是。”
杨秋见挣脱不得,也只能挥手让人将曹军的探子带来。
关平挟持杨秋坐下,长剑仍是片刻不离杨秋的脖颈。
不一会儿的工夫,杨秋的手下押着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汉子走入营中。
那人的胸口手臂都有不小的伤口,还在不住的往外流血,腿上更是中了一箭,每走一步他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看见关平持剑架在杨秋的脖子上,他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云将军……云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关平倒是不认识此人,微微点头问道:“你是何人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那人惭愧地笑了笑:
“我叫卢洪,是……是杨主簿麾下校尉。”
“哪个杨主簿?”
“杨修杨主簿。”
“汝这校尉司直何事?”
卢洪吞吞吐吐地答道:
“我是校事都督,负责刺探军情。”
“校事?”关平一愣,“此事难道不是常雕统帅?怎么又换成了杨修?”
卢洪无奈的答道:
“丞相以常军师为京兆尹,改杨主簿统帅校事。”
关平一时没反应过来常雕这是升官还是贬官,又摇头道:
“你刚才对他们说了什么?”
卢洪见抵赖不过,也只能哭诉道:
“小的奉杨主簿之命查探敌情,无奈马术不精,被发现后难以走脱,这才落入敌手,遭受着酷刑拷问实在是抵赖不过,也只能假意投降,给他们说了一些事情……”
卢洪在心中破口大骂杨修。
他之前在常雕手下一直都是扮演坐镇后方的角色,可杨修强令他必须自己出动,正好被杨秋的手下俘虏。
“丞相,丞相最近身子有恙,现在……现在大军已经准备退回河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