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茗此刻方问:“听说嫌疑人活了却傻了?”
赵函墨:“乃佯装。”
“听说中途陛下叫你去问话,都问了你什么?”
“陛下问了三个问题,一问和刚才父亲所问同,二问我心中怀疑对象,三问我与先生学武,是否进度极快。”
“陛下问你怀疑的对象?”
“是。”
“你怎么回答的?”
“我未言。”
“很好,无论你怀疑谁,都不要直接在陛下面前说。”
“是。”
“好了,下去休息吧。”
赵函墨点头,看一眼赵璟茗和左棠,算是表达了“父亲,先生,孩儿告退”的意思,然后起身走了。
待赵函墨走了,赵璟茗渊沉静泰的脸上露出丝丝忧虑。左棠见了,问:“鹤山,你担心什么?”
赵璟茗诚言道:“雾川,你观我这孩儿天性如何?”
左棠摇摇头,直道:“不好说。”
“但讲无妨。”
“鹤山,你自己了解甚深,何必我再说出来。对了,我也该告辞了,你这儿子天赋近妖,这短短数月,我尚不曾怎么指点,他就学去了我修炼几十年的本事。要继续当他的先生,我得拿出点非同寻常,且他感兴趣的东西出来。”左棠起身,整整衣裳,离去。
赵函墨从翰墨院离开,先是去德闲局看望了赵老太爷和赵太夫人。赵太夫人经过赵函墨和先生左棠的联合施救后,整个人内体年轻了五岁不止,状态极好。赵老太爷也极高兴,拍了拍孙子的肩,一番关切。倒是完全没提案件相关的事。只叮嘱他回去好好休息。
赵函墨回到自己的止水居。丫鬟们热情相迎,秀彩和秀宝一路相随,秀彩边走边说:“三少爷,热水已备好,房间也熏好,现在即可沐浴。”
赵函墨回来不久,止水居就得了消息。聪明周到的丫鬟立刻就让人烧热水,熏房间,备衣物,只等赵三少回来就可第一时间沐浴更衣。
赵函墨步履飞快地走进了浴房,屏退丫鬟,脱衣走进浴池。三米宽五米长的浴池里冒着白雾,整个房间都很快被热气蒸腾,雾蒙蒙一片。浴池一边墨玉雕刻的莲花盏中央一股水柱不断地喷洒。赵函墨站在台阶上,让这股水柱冲刷了一遍后,关掉了机括开关。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赵函墨走了出去。
秀彩见赵函墨出来,看了一眼,不敢多瞧,立刻垂目,上前道:“三少爷,大少爷来了,已在客厅等候。”
赵函墨“嗯”一声,转身往客厅走。
赵含章看见赵函墨,温和地笑道:“三弟。”
“大哥。”
“三弟,今天一切都还顺利吗?”
“嗯。”赵函墨微微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赵含章轻松道。
两人闲聊了几句,赵含章告辞离去。赵函墨也盾进了他轻易不开启的静室里。
晚间,左棠派人来请赵函墨,传话之人被告知赵函墨在静室,轻易不敢让人去打扰。传话人回去给左棠回了话。左棠得知后,一笑,没再去请赵函墨。
***
原武帝夏戟当日亲审广安寺一案后,回到皇宫,面沉如水,伺候的人几乎不敢靠近三丈之内。
“去把太子叫来。”原武帝吩咐。
夏兆听闻原武帝传他前去,心里咯噔就是一个重磅之响。预感不好。
他走到原武帝所在的太和殿,对着里面的人道:“孩儿参见父皇。”
夏戟站在一副字前,听到夏兆的声音,他转回头来,目光尤冷道:“太子。”
夏兆整个脑子都是一震。这种口吻,今天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