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婶,还有周家的妯娌。
周昌明吓得手抖,看着门口的人慌了神,黑压压的一片,挡住了夕阳的微光,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人人面色昏沉,尤其是周婶,怒气在头顶晕开。
我心里偷笑,歪着脖子看周昌明和张秀春,两人的表情可谓是五彩斑斓,好看得很。
我推开周昌明,他手松了,怔怔地看着门口,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怎么来了?”
“周婶!我撞见他们偷情,周叔要打死我!你快帮帮我!”我故意可怜兮兮地说,为的就是添油加醋,让周婶生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勾搭都快一年了!”
“我怎么来了!你说我怎么来了!”周婶怒吼一声,四处张望着,这不,看到墙壁上靠着的扁担,二话没说抄起来往前冲,我赶紧闪到一边去,说时迟那时快,周婶的扁担“啪”地一声落在周昌明肩膀上,碰到骨头,声音特别响亮,疼得周昌明跳脚,只听见周婶骂道,“你说我来干什么!”
周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悍妇,人高马大,纵然站在周昌明面前也是魁梧的,加上常年劳作,生得剽悍,远近的人都知道周昌明在家里没有话语权,虽说在外头耀武扬威的,可回到家里,一切都是周婶做主,因为周昌明是倒插门来的,倒贴的,用四川话来说,这种男人就叫耙耳朵。周琪一直隐瞒周昌明的猥琐,除却保全夫妻二人的和平外,肯定还有其他原因,至于是什么,我这个外人就不知道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周昌明面子上过不去,硬着头皮反抗,横肉一甩,反手抓住周婶手里的扁担拽了两下,周婶同他争执起来,最后松开扁担,索性直接上去用脚,狠狠往周昌明腿上、腿心踹了几下,大约是踹到要紧部位,周昌明疼得要命,捂着下身在屋子里乱蹿。
周婶瞪了我一眼,不知道是恨还是气,总之不太友好,随即她将目光转向缩在一边准备悄悄跑回房间的张秀春身上,只是被瞪了一眼,张秀春就吓尿了,哆嗦着说,“是他勾-搭我的!跟我没关系!”
我冷笑,张秀春,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我呸!你个老X货,X痒了自己挠啊!你偷我男人做什么!”周婶快步上前,一把拎着张秀春的头发往后拽,同时巴掌啪啪啪地飞上张秀春的脸蛋。
张秀春被打得蒙圈了,正要伸手反抗,这时周婶叫来的妯娌全都冲上来,把张秀春摁在地上,张秀春还知道羞耻,一直紧紧捂着浴巾裹住身子,周婶怒了,啪啪啪又是几巴掌上去,三两下扯掉了遮羞布,掐着张秀春的胸说,“死不要脸的x货!啃得你爽啊!”
原来,周婶看见了张秀春身上的淤红,那时候我还不懂那些痕迹是怎么留下来的,只知道周婶看了很生气。
几个妯娌帮忙摁着,张秀春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大声喊着,“周昌明!”
周昌明上前拉周婶,两人扭打在一起,慌乱中扇了周婶一巴掌,然后周婶就怒了,扑上去厮打,周家的妯娌上前来劝开,好不容易拽开了,结果周婶不服气,一巴掌把周昌明扇懵了,怒道,“你个狗日的,还想护着她?老娘今天把你们一起弄死!”
“疯婆娘!你闹什么闹!回去再说!”
“老子先弄死她,回去就跟你离婚!”
这下周昌明怂了,彻底怂了,他一个倒插门,和周婶离婚就什么都没了,缩在一边不敢再吭声。
“今天肯定睡了!你们俩去房间里看看,肯定有东西在!”
周婶一说,两个婶婶往卧室里去,没一会儿抱出来一堆东西扔在地上,是周昌明的衣服,还有一团用过的卫生纸,以及两只用过的XX。
我一直站在边上没吭声,看好戏,这一切我期待太久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两个贱人今天就掉进自己挖的坑里,等我一雪前耻。
一个婶婶用脚踹开衣服,煽风点火地说,“你瞧瞧这些脏东西!真不要脸!”
张秀春被周婶压在屁股下,瑟瑟发抖,她比我清楚周婶的厉害,只见周婶捡起那两只打结的XX,捏开张秀春的下巴往她嘴里塞,怒道,“全都吃下去!你不是喜欢偷男人吗,吃了!尝尝你偷男人的后果!”
“不要——————”张秀春呜呜咽咽地哭喊着,叫着周昌明的名字,但是周昌明无动于衷,又被两个婶婶拉着,威胁说眼睛擦亮点,要为了个X货离婚,还是闭嘴!
张秀春挣扎着不肯吃,周婶怒红了眼,“不吃是不是!老子有的是办法整死你!”周婶现在的样子特别狰狞,一拳头砸在张秀春脸上,没两秒钟鼻子就冒血,张秀春呛得咳嗽,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周婶直接把东西塞进去,张秀春连忙要吐,周婶一把拽起她头发,把她脑袋往地上摔,指着她鼻子骂道,“吃进去!敢吐出来,老子把你肚皮破开塞进去!”
张秀春仍然咳嗽不止,一个劲儿地吐,周婶捏着她下巴,把那团用过的卫生纸一同塞进去,捂着她嘴巴扇巴掌,不停地骂着,“叫你偷我男人!弄死你!”
我冷静地靠在灶台上看张秀春被收拾,说真的,看到她自作自受被周婶这么打,比我自己上手还开心。
余光撇到有人在看我,我顺着那抹光去,正好撞上周昌明恨恨的眼神,我嘴角微扬,给他一个笑,随即走上前,道,“周叔,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又在想怎么整我?半年前,我撞见你和她的丑事,你们俩把我绑起来揍了一顿不说,还让她把我关在猪圈里喂蚊子,破我洗脚水,我本来想找周婶来抓奸,你却和她设计诬陷我偷钱不成勾引你最后栽赃你强-奸,这黑锅我背了半年,你还想怎么样?”
我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半年前的丑事,原来都是他们设计好的。我声泪俱下,楚楚可怜地说,“那时候我爸爸才死,你和她就偷情,还不想让我读书,虐待我,把我名声都搞臭了,你们现在这就是报应!报应!”
周婶听完,怒了,起身问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吸着鼻子说,“周婶,您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那些事,您相信吗?初二开始,周琪就经常跟我说周叔各种猥琐。这些事,都是周琪亲口告诉我的,不信你去问周琪!”
“你他妈乱说!”周昌明立即否认,红毛绿眼地等着我,“弄死你狗日的!”
周婶相不相信我已经不重要,总之,她对周昌明起疑就行了,同时让几个婶婶都知道他的猥琐,女人嘴碎,尤其是农村里的女人,一天到晚东家长西家短,用不了两天,周昌明的名声就传遍十里八乡。我的仇,也就报了!
周婶脸上怒气更甚了,叫妯娌把张秀春从地上拎起来,周婶找了跟栓牛的绳子,和几个婶婶拖着张秀春往我家院子里去,院子里有一颗核桃树,旁边是鸡笼和篱笆,周婶把张秀春绑到树干上,然后脱下胶鞋抽张秀春,脸上,身上,胸上,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这一喊一叫的,路过屋外的人都来看热闹,没过一会儿,就聚集了十几二十个人,全都围在我家院子里,堵得水泄不通,我站在屋檐下,远远看见周婶用胶鞋抽张秀春的脸,一遍遍地问着,“为什么偷我男人?”
“问你为什么偷我男人!”
鞋底一下下抽上去,打得张秀春吐,呛着一口口把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呛着说,“我没勾-引他,你听我说,我——————”
“没勾-引!你怎么这么贱哦!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冷静点,有事情好好说!”张秀春苟延残喘地求饶说。
周婶火气正盛,一下下狠狠地抽在张秀春脸上,拽着她头发说,“冷静点,我冷静你麻痹!”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