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只能看着他,怒火在眼底燃烧。
“杨小唯,结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现在被他迷得七荤八素,你当然以为自己爱上他了,可你以为他是真的想跟你结婚吗?他要想娶你,为什么要等到今天?顾承中在江湖里混了多少年,他的心机算计,你知道多少?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同意你跟我来南城?如果真的不想你跟我接触,他会没办法?”
“你想说什么?”我瞪着林阳。
“我想说你蠢!你傻!”
“你现在很不冷静,我们没办法谈,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聊。”我推开他的手,去解开安全带,他见我要走,怒了,拽着我胳膊死死摁住,挣扎中,他疯了一般冲上来吻我,捧着我的脸,不管我怎么挣扎,怎么反抗打他,他都不为所动,他舌头想探进去,我着急了,咬紧牙关,双手推开他的脸,“你疯了是不是!”
“是!被你逼疯的!”他吼我,语音在车子里颤抖。
我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然后解开安全带下车。他没再抓我。
下车后,我才发现,路边不少人在围观我们。我整理好头发,快速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回酒店。
路上我一直很生气,难以平静。
我不后悔打了林阳,我只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他的安排来南城,惹了这一身是非。
我该打的更是我自己,要是当初狠心点,决绝点,死活不来南城,他还能把我拖着来不成?
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回到酒店后,我开始收拾东西,订了明天上午的航班回上海。订完机票后,我给顾承中打电话,但他没人听,我又给他办公室打了一个,却是卢晗菲接的。
当时我就愣了,我心想,怎么会是卢晗菲呢?出于女人神奇的第六感,我感觉对方来者不善。
“杨小姐?找承中么?”她这般问我。
我说,是,找顾先生。
她淡淡一句,承中去楼下了,一会儿回来我叫他打给你?
我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收线后,我一个人坐在床沿上发呆,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事情不对劲,可我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莫名其妙的,我打了个电话给何文渊,旁敲侧击地问卢晗菲什么时候回来的。何文渊倒是没有防备,云淡风轻的,“半个月前。”
忽然我就发现是什么东西不对劲了,我来南城的一个月,顾承中只跟我联系了两三次,还是在前半个月,而后半个月,完全没有消息。之前每天工作都挺忙的,我也没太在意,本身我也不粘着他,十天半月不联系都是正常。
但听完何文渊的话,我心一下沉了下去,一脸茫然。
我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回去。
下午我在房间睡了一觉,点了客房服务的餐饭,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七点钟,一串归属地为南城的陌生号码打来我上,我迟疑地接起来,那边的人说,“小徒弟,还记得我是谁不?”
我愣了愣,声音很熟悉,但是不太想的起来,“您好,请问您是-------”
“哎哟你这个白眼狼,气死为师了!是我啊!陈嘉豪!你师父!”
“陈嘉豪?”
“是啊!几年不见,忘了我了?”
“不不不,没忘,就是没想到还能联系。怎么找到我号码的?”
“这个嘛,暂时保密,你现在有空没?来一趟鸣湘饭店,我定了位置,今晚请你吃饭!”
“今晚?”我问。其实不用想,陈嘉豪能知道我现在的号码,除了从林阳那里,没有别人。这些年我们没联系过,更别说和刘思涵了。
陈嘉豪笑说,“是啊,今晚,我听林阳说你明天要回上海,这不,赶着见你一面呗,好些年不见,你就不想师父啊小徒弟~”
“好吧,我打车来。”
简单的收拾了后,我打车去鸣湘饭店,报了陈嘉豪的名字后,服务员带我上楼去包间。
推开门的一刹那,我撞上林阳的目光,他们已经上了菜,就等我了,没有别的人,就我们三个。
陈嘉豪变了不少,相对学校那会儿,他长了个头,跟林阳差不多高,当年的青涩和阳光变成了稳重,自然也有男子该有的阳刚之气,穿休闲西装和牛仔裤,很是精神。
他讶异地打量我,兴奋地说,“我这小徒弟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丽哈,这走街上我都认不出来了。”
“你少打趣我。”他帮我拉开椅子,我坐在他身侧的位置,另一边是林阳,“这些年数你变化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