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黄药师是听郭靖说有人使劈空掌比他还厉害,心中不服,便想过来比试比试,结果一看就蔫了,人家使的劈空掌妥妥地比他高出一筹。黄药师此人虽然自傲,但对于功夫不弱于他的人,还是很给面子的。
郑榭道:“黄老哥客气了,您要是再生一个,我也不介意啊。”
黄药师哈哈大笑,道:“有趣,郑小哥的性子甚合老夫脾气,比我那女婿强多了。”
“我跟黄老哥也很投缘,不若随我进去坐坐。”不看僧面看佛面,郑榭说起话来,故意顺着他。
黄药师看了古墓一眼,感叹道:“我与重阳兄相交多年,上次来这古墓时,重阳兄抗金兵败,钻了牛角尖,躲进古墓自号活死人,我与七兄都曾来劝过,这一去已经是四十多年了。”
摇了摇头,他又道:“这次算了,我的小徒儿还在山下等着。”
郑榭心中一动,道:“老哥行踪飘乎不定,难得碰上一次,不畅饮一番实在可惜。武功到了你我这般地步,只有相互交流印证才会进步。咱们不如下山找个地方,以武做菜,品酒论武,岂不快哉。”
黄药师哈哈笑道:“甚好。”
两人并肩下了山,在山角时,郑榭看到了那个淡雅如菊的少女——程英。
此时程英只有十三四岁,已经出落得十分可人,难得的是她不像一般十三四岁少女那样任性调皮,她的性格温润如玉,此时正亭亭玉立地站在一颗垂柳之下,显得恬静而秀美。
“这位便是我的小徒儿,程英。”黄药师介绍道。“英儿,这位是隐居古墓的郑先生,武功超凡绝伦,更在为师之上。”
程英好奇地打量了郑榭一眼,行了一礼,甜甜地叫道:“郑前辈。”
郑榭笑道:“我还是首次被人唤做前辈,这么一叫显得我都跟黄老哥同龄了。你叫我郑大哥便可,咱们各交各的。”
程英目光移向黄药师,见他笑而不语。她与师父相处数月,已经很清楚他的性格,知道他最是讨厌礼教伦俗,便点头叫道:“郑大哥。”
郑榭从怀里摸出一卷无皮的书册,道:“为兄身无常物,也没带见面礼,这本书就送给你了,留作记念。”
程英将书册收下,道:“多谢郑大哥。”
客套完后,黄药师道:“英儿,你去买些酒菜来,我与郑小友在半山亭谈武论道。”
程英道:“是,师父。”
没过多久,酒菜便已买来。
黄药师与郑榭已经开始手谈,他道:“英儿,你好好听着,若能悟出一二分真蒂,足够你终身受用。”
程英轻轻点头,也未多言,便立在旁边静静听着。
以两人的武学修为,谈论起来当真是深奥莫测,随口说出一句,便是武学至理。黄药师精通的功夫极多,不论轻功、步法,掌法、拳法、指法、剑法、暗器、音功都有所参研,所学博而杂,郑榭却占了精深二字,在武学上的造诣更胜于他。
说到酣处,两人更动手比划,郑榭随意一掌劈出,一指点出,都让黄药师也叹服不已。
程英眼中更是异彩涟涟,之前他听黄药师所说,也只当师父谦虚罢了,不曾想,这位比自己稍大的青年功夫竟真是这般了得。
自古美人爱英雄。
郑榭表现出了英雄才有的武功,至少也算得上半个英雄了。
这一谈便是两个时辰,两坛酒也被他们饮尽,黄药师长吁一声,叹道:“若不是遇上郑小友,我也不知武学竟有这般意境。”
这却是郑榭谈到兴起,把以前在网络小说上看到的那些理论套用了出来,忽悠黄药师百试不爽。他道:“这些理论我也只是隐隐听说过而已,人力是否可及,我却不知道了。”
黄药师起身,道:“郑小友年轻纪纪便有这等武学修为,往后大有希望踏上先天之上的境界。”
郑榭道:“承蒙黄老哥吉言了。”
黄药师道:“郑小友,咱们就此别过。若有时间,小友可到桃花岛一叙,黄老邪扫塌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