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是按照相爷的吩咐!“婆子顿时满脸委屈,伸手捂脸退下了。
赵安廷气呼呼的站在林夫人院子外,眼光瞄见门口几个丫鬟正偷偷的掩着嘴巴笑,差点气的七窍生烟。
他咬牙切齿的朝着林熙蓉的院子方向望了一眼,阴测测道:“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有你好看!”
这一晚,他果然什么东西都没吃。
而林夫人屋中,林相正在对她发问:“你从来都不肯让这些亲戚家的孩子在家中长住。这次特地到将安庭叫来,定是有所谋划,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果然瞒不过相爷。”林夫人根本就没睡,闻言翻身坐起笑道:“我要做什么,相爷难道还不清楚么?”
林相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裳领子,神情有些狰狞的道:“我告诉过你莫要在叶照清身上耍什么花样了!这个女子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你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是不是?!”
“那相爷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大皇子妃的位置,就这么被一个丧门星轻轻松松的得去?”林夫人不仅没有恼怒,反而笑的十分开怀。
听了这话,林相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猛的松开了对林夫人的钳制。
“相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丫头是对咱们有恩,可谁叫她挡住了咱们家熙蓉的前途了呢?”林夫人一把拉住了自家相公的手,语气温柔道:“咱们也不想对她怎样的,这一切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你别说了!”林相有些痛苦的捂住了额头。
林夫人并不停嘴:“你看着吧!我的蓉儿是世上最好的姑娘,她值得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拥有!”
林相瞧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只是满脸都是痛苦……
……
一大早林熙蓉便听说了昨晚上的事情,顿时在饭桌上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真是活该!”
叶照清放下喝粥的勺子,有些无奈的瞧了她一眼道:“快想想等下你母亲问起来怎样回答吧!别笑了。”
“哈哈……”林熙蓉好容易收住笑容,抬眸瞧了叶照清一眼,笑道:“你放心,母亲昨日根本就没见他!”
“可她会打听。”叶照清摇头道:“莫要再继续下去了,给他一个教训即可。不然,你母亲就真的生气了。”
林熙蓉笑着应道:“打听了正好!若是由着这个烂人在母亲面前说胡话,那就全都是我们的错了,这一打听,她就会知道这赵安廷有多过分!”
可知道了又能怎样?
叶照清抬眸瞧了林熙蓉一眼,没有将话说出口。
……
东宫之内。
距离李毓册封太子的日子已经不远了,皇上早已经命人将东宫收拾了出来,全都按着李毓自己的喜好来办。内里的陈设当真是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由此可见,皇上对这个儿子到底有多宠爱。
这一日,李毓陪着慕容瑾去参观东宫里专门为其预留出来的一个小院子。日后慕容慎就在这里对李毓传授功课。
“东风夜放花千树,千彩琉璃盏,万年琥珀灯,好一张寒玉棋盘啊!这世上恐怕只有这一张吧?”身着一身靛蓝官服,头戴玉冠,美的一塌糊涂的慕容慎瞧着东宫内的奢华,啧啧赞道:“殿下,皇上可真是将皇宫里所有的瑰宝全都堆砌在了东宫里啊!”
走在他左侧的李毓闻言赶忙答道:“师傅言重了,这些,是母妃准备的……”
“哦?容妃娘娘?她可真是有心啊!”慕容慎啧啧赞道:“她对大殿下你疼爱起来,那真是没边了。只不过——”说着,他话锋一转,颇有些狐疑道:“她是想将殿下打造成一个只懂得奢侈,只懂得享受的皇太子么?古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心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也……”
“师傅!我这就命人将这些撤走!”不等慕容慎说完,李毓便连忙恭敬道:“是李毓糊涂了,不该只顾享受奢华,而不顾江山社稷,求师傅不要给父皇递折子了……”
慕容慎静静听着,等李毓说完,他便轻轻一笑,道:“难为殿下有此悔过之心,不过,只是撤下去而已么?”
“师傅的意思是……”李毓连忙道:“徒儿愿聆教诲!”
慕容慎瞧了他一眼,拿出帕子来,伸手替李毓将额头上沁出的一颗冷汗珠子轻轻擦拭掉,然后笑道:“听闻今年夏天,甘肃一带遭遇了洪灾,不少百姓流利失所,皇上原本是将这个案子交给了华国公去办,据说他是殿下您的人……”
李毓心中一跳,连忙说道:“师傅的意思,本宫懂了,您是要我全力支持华国公,定要将这差事给办好……”
“还有呢?”慕容慎目光炯炯的望着他。
“还有……”李毓挤尽脑汁的想着,额头上又忍不住流下冷汗来:“还请师傅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