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语画起来就没看见浣女的身影,顿时慌慌忙忙的出去找,而浣女此时才远远从后山跑来,她醒得早,去后山跑了一圈,练了练身子。
以往在伊尔王府人多眼杂的她除了跑跑哪敢做什么奇怪的动作,怕惹人怀疑,现在到了这里自然就天不怕地不怕的练起了以前在特工部训练的项目,引体向上,蛙跳,负重跑步一样不落,一早上下来浑身湿透,大汗淋漓的。
在现代的时候除了训练的时候,后来她基本都改用手枪等现代狙击武器,但她现在是处在一个只有冷兵器的时代,所以浣女就针对自己的状况改变了一下训练模式。除了增强自己的体力力量之外,她还想着回头去置备些匕首弓箭强弩之类的,她身材娇小,不适合太重的武器,最好选择一些轻快却锋利的暗器,匕首钢丝什么的都很合适。
浣女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丝毫不知语画已经找她找疯了,见她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从后山出来,语画才忙不迭及的跑到她面前,满脸惊慌,“五小姐您去哪了?语画找了您一早上,您……”
“语画,我就是去后山跑了一会儿步,”她无奈的打断,语画知道她早上经常跑来跑去的,只是没想到五小姐居然到了車南城也没改了这习惯。
她边说边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容我去洗把脸可好?”
眼见五小姐走远,语画不禁呢喃,“我怎么觉得五小姐越来越大而化之了?”这真的是来思过吗?依她看五小姐把以前所学的规矩都忘光光的可能比较大吧?
“刘伯早,”浣女极其自然的与刘伯打招呼,然后落座,很有胃口的吃起东西,现在她需求很大,足够的食物才能让她有体力去训练自己的体质。
刘伯显然也有些讶异她的不拘小节,但却很是喜欢五小姐的性子,他把菜往浣女面前推了推,“五小姐,这是今早二牛拿来的山鸡,听说是他爹昨夜刚捕的,刘伯就给你炖了,补补身子也好。”
山鸡自然无法与王府的珍贵补品相比,但浣女还是很知足了,这别院庄园很是偏僻,刘伯年纪大了自然不可能去車南城内买菜,所以一般都在前面院子种了很多瓜果蔬菜,真真算的是自给自足。
“谢谢刘伯,”浣女朝他一笑,舀了勺鸡汤,入口鲜美,没有多少的油腻感,浣女很是喜欢。
用过饭后,浣女拿手帕拭了拭嘴边,似是随意的问道,“对了刘伯,这别院里可有铁丝什么之类的?”
刘伯沉吟了下,“别院里没有,倒是二牛家兴许有,他爹是猎户,素日在山里设陷阱应该都用得着这些。倒是五小姐,您要铁丝做什么?”
她唔了一下道,“就是闲着没事,”她也没想瞒刘伯,但现在说的话似乎也说不清,还是以后再说吧。
刘伯也不多问,便道,“那回头刘伯替五小姐问问二牛。”
浣女点头,浣女带来的行李有大部分是书,那藏书阁的书童被赶走了,浣女索性一直没去还。她翻了翻,抽出几本还未看完或者还想再细细研究一下的书,躺在后院树底下悠然看着。
如今已到了十一月份,天气已渐凉,语画瞧了,自然脸色一变,忙上前道,“五小姐,地上冷,您别在这儿躺着了,回屋里去看吧。”
浣女抽出一眼抬头看她,道,“没事,你忙你的就是。”这点寒冷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北极南极都是去过的。
语画瘪了瘪嘴,语气里似乎有些牢骚,“语画哪有什么忙的啊,这里也没什么事情。”连人都没有几个,唉。
浣女淡淡扫了其一眼,又把视线放在了书上,很快,一日而过。
夜,浣女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心里竟隐隐有些不平静,她索性起身披了件外衣,本打算去院子里透透气,却听到了异响。浣女一凝眉,旋身贴到了树后,屏住了呼吸,双目犀利冷然的扫着四周。
浣女眼一眯,看见几个黑影偷偷摸摸的从墙上跃了过来,手里均拿着阴森的大刀,她唇一抿,身子又往树后靠了靠,指尖不自觉的磨砂着。浣女敛了敛眸子,心中不停的计量着,以自己的小身板可不一定能对抗那些黑衣人,这里距离刘伯的院子很近,她得想办法惊动刘伯才是。
“你先过去看看,”其中一个人淡淡的对他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
浣女竟在月光的挥洒下清晰的看见了那个似是头儿的面容,令她意外的是那黑衣人竟没有围着面巾,不知是嚣张还是什么,那个被唤的黑衣人拿着刀慢慢靠近她住的房间,他伸出手指在门上一点,戳破了一个洞往里探去。
浣女心里暗道,这古代的门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她听见那人收回目光朝为首的黑衣人道,“主子,在里面。”
黑衣人闻言,一个手势,其余人便全部朝那个房间靠近,而他则环胸在院中站着。浣女眼眸一闪,想起来自己刚刚起身的时候并未整理被子,所以应该是那个人没有看清楚。她唇角一勾,冷眼瞧着他们轻轻打开门,举着刀走了进去。就是现在,浣女抓住时机,避开院子里那男人的角度,往隔壁屋子跑去,速度极快。
然,一声惊呼让浣女暗道不好,她似是轻叹了口气,回头看去果然见语画一副睁大眼的惊吓模样正看着举刀出来的黑衣人,顿时有一个黑衣人上前拿刀架住了语画的脖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