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爵披着浅青色的斗篷,比他俩稍慢一步,也站在岸边一起等包拯。
包拯第一次拿的浴衣不合身,又找侍者换了一件小些的,所以出来的比较晚。
包拯穿着一件灰色浴衣出来,赵爵这里的浴衣款式都很保守,可再保守的浴衣也是浴衣,不可能像常服那般包裹严实,包拯尽量拉紧衣领,还是露出一截黑黑的脖子和锁骨,正觉不自在,猛一抬头,就见赵爵、展昭、白玉堂三个人六双眼睛正渴望地盯着他。
包拯一惊,下意识后退半步——什么情况?
过了良久,赵爵首先打破沉默,“黑的!”
展昭也跟着点头,“脖子和脸一样黑!”
白玉堂摸着下巴疑惑,“怎么会那么黑?”
包拯悲愤地冲进红日池,整个人埋进水里,只露出额头一弯新月。
赵爵眨眨眼,自言自语道:“泡了热水会不会掉色?”
展昭张大嘴,“会吗?”
白玉堂继续摸下巴。
公孙笑着伏在岸边大笑,“不瞒王爷,学生当初苦学医术就是为了治愈包兄,可惜啊可惜,学生治好了无数人,却是治不好包兄,包兄啊……啊!”
公孙还没说完,就被包拯掐住脖子按进水里,公孙挣扎着浮出水面,“糟了糟了,喝了包兄的洗澡水会不会被传染啊啊啊……”公孙再次被按进水里。
白白净净的赵爵摸了摸鼻子,和同样白白净净的展昭白玉堂对视一眼,三人决定今天去弯月池,绝对不要被染成酱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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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雪过天晴,空气新鲜。
赵爵昨天睡得早,早上起得也早,就跟众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饭。
吃过早饭,众人去查案,赵爵就想回房睡个回笼觉,虚度一下光阴什么的。刚走到食堂门口,只见斜刺里冲出一个红衣小姑娘,那小姑娘虽不是绝色,但也生得唇红齿白娇俏可人,只可惜一张嘴就是……
“白玉堂!你这杀千刀的负心汉!”
“咳咳咳咳咳……”展昭离开食堂前拿了几个蜜桔吃,这会儿正奋力捶胸口,被橘子噎得不要不要的。
包拯公孙一起扭头看白玉堂——负心汉?
刚从食堂出来的人也纷纷望向这边,心说负心汉在哪儿呢,悍妇手撕负心汉的戏码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白玉堂用鸣鸿宽大的刀身挡住脸,每次遇见这傻妞儿,都深恨自己脸皮不够厚。
赵爵今天精神好,更加唯恐天下不乱,伸手对那姑娘招了招,“小丫头你过来,他怎么负心你了,是不是始乱终弃啊,说出来本王给你做主。”
“你能做得了白玉堂的主?”小姑娘明显不信。
赵爵背着手,下颚微扬,一副本王怕过谁的嘚瑟样儿。
“本王的侄子是皇帝,皇帝你知道吧,皇帝可是万民之主,天下人都是他的子民,天下人都得听他的话,白玉堂若敢对你始乱终弃,本王就让皇帝给你俩赐婚。”
“赐婚?”小丫头高兴的直蹦,“就像戏文写的那样?”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狠狠瞪向唯恐天下不乱的赵爵——欺人太甚!
展昭终于把橘子咽下去了,噎的脸通红,拍拍白玉堂垮下来的肩膀,“贤弟啊,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你要有担当啊,怎么能对人家姑娘始乱终弃呢!”
白玉堂冤死了,“不是啊,猫儿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