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姐冷笑道:“我才用不着你操心呢!”
门外赶车的人喊道:“走不走啊!”
赟哥忙到:“这就来了。”
江成二人只得道声:“多谢。”拿着东西往车上搬的时候,落月拿起捆好的一摞书要帮忙,赟哥忙接了过来。银姐眼看着赟哥出去了,只是干生气,又看落月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就说:“你明知道我哥哥的心思,还这样吊着他不放,他是能赎得起你的人吗?你不趁早绝了他的心思,还想怎么样?”
这时江成二人进来了,赟哥紧随其后。落月没有说话。银姐看着落月冷笑了一声走开了。
“胡安,还有一个包袱,”江浸月进来说,见落月神情不对便问,“怎么了?”
“没事,”落月回过神来说,“我和姐姐一起去吧,也好帮着安顿安顿,姐姐回来也有人陪。”
“嗯,走吧。”江浸月说。
成胡安拿着包袱出去,落月和赟哥打了个照面。赟哥的眼神中似乎有千言万语不吐不快。
“姐姐,”落月叫住江浸月说,“等我一会儿。”
“嗯。”江浸月看了看赟哥点了点头出去了。
赟哥和落月站在院子里枝干萧疏的寒树下。
落月说:“谢谢你。”
赟哥问:“成公子走了,你还会再来吗?”
“求你,别再替我着想了,这些年来,你那么照顾我,我很感谢你,可我根本就不能报答你什么。”
“我从没想过叫你报答什么。”
“我知道,”落月说,“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让你费心。你是个好人,将来也会有离开这儿的一天,多替自己想想,谋个好前程,娶个好女人,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秋儿”
“江姐姐等着呢,”落月打断说,“我先走了,你多保重吧。”
落月去了,赟哥直看着她拐了出去。
墙外赶车的人一声“驾”后,赟哥猛地抬起了头,眼神中无尽惘然。
马车上江浸月问:“没事吧?”
落月摇了摇头。
江浸月嘱咐成胡安说:“你这一去,我们就不能常常见面了,你孤身在外,可要照顾好自己。”
成胡安说:“我知道,我在寺里什么都不成问题,我只是担心你。”
江浸月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有我的办法。”
落月说:“等到明年秋天,成公子蟾宫折桂,一切就都好了。”
江浸月说:“我正盼着那一天呢。”
成胡安说:“我一定不负你所愿。”
说话间,砜山白云寺到了。
下了马车,落月见是一个古朴却并不简陋的寺院,寒冬中院门外尚有青松数株也不显得寂寥。
同小沙弥说明来意,请他去通报时只见一个和尚赶过来说:“成公子要来,方丈已经知会过了,请三位这边请。”
成胡安问:“我们要来,是谁来告诉方丈的?”
和尚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江浸月思量道:“肯定是柳公子了。”
“他是这么有心的人吗?”落月将信将疑。
说话间来到客房,小沙弥告退后江浸月便替成胡安收拾安置。落月插不上手,在一旁闲着无聊江浸月就说:“落月,收拾好还要有会儿功夫,你出去逛逛再回来吧。”
落月说:“佛门重地,我可不敢乱走。”
江浸月说:“你在这附近看看也没什么,以前我来这儿请愿的时候见有棵百年老树很好,你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