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斌背着主人,把东西拿出来做人情,却被抓了现行,难怪尴尬的话都不愿多说。这个情况,就连解眉也束手无策。她能影响朱斌,却不能命令若木方丈。
云星道人见没人说话,便转向抚云,再次行礼,“这位道友,不知道为何对鄙观的这些微末法器,有兴趣?”
抚云自从虞乐观众人进了门,就站在秦立身后不说话。这时,被云星问到了,也不畏缩。冷冷的回答:“湘北涵鹤山兰栖观抚云,见过各位虞乐观道友。”
“兰栖观。”若木方丈听到这个名字,推开面前的云星,上前问道,“你可是慧瑶道人的徒弟?你回去告诉你师父,若木自能保存虞乐观的传承,不用劳烦她费心。”
这位老道人一直不声不响的,这时候说话,却是声如洪钟。言语之间,对抚云的来历和目的,竟然是了如指掌。
“我听师父说,虞乐观的传承之物早就失散多年了。不知道观主如何保存?”抚云的话又冷又硬,和秦立了解的完全不像一个人。
抚云的话似乎说中了真像,若木方丈闭口不语。云星道人上前劝道:“这位抚云道友,兰栖观和虞乐观都是道门一脉。兰栖观的好意,我等心领了。这个末法时代修行不易,大家不必伤了和气。”
他顿了顿,又笑指着展台上的一堆法器,“最起码,这些法器我们朝夕相对,如果传承之物在里面的话,我们不会不知道。”这句话言外之意,就是抚云在这里乱翻,纯粹是白费功夫。
抚云也不甘示弱,指着那把宝剑,问道:“你刚才说这把剑的名字是七星昆吾剑,我看不对啊。昆吾剑明明是一把杀人的利剑,怎么成了一把做法事的仪式剑。”
云星语气一滞,干笑了两声,“道友看来确实很了解,虞乐观的传承啊。”
抚云冷哼了一声。她本人和云星素不相识,跟其他虞乐观的道人也没有恩怨。不过身为兰栖观的弟子,师门的立场不得不让她顾忌,所以说话毫不客气。不过她的本性并非蛮不讲理的人,见云星有些服软,也不愿紧逼。
“罢了。你既然能说破昆吾剑的真身,想来慧瑶道人知道的更多。”若木方丈长叹一声,开口道,“真正的昆吾剑早已失传,我们没人见过。这把剑只不过是后人仿制,做个念想。”
“相传,昆吾剑乃是我虞乐观的祖师,泾山真人得道的灵器。真人仗剑诛杀孽龙,飞升而去。这把剑应该是得了灵性。这种灵器自然是有德者据之。我们后人努力找寻,也不过是想和祖师有个交代。你们兰栖观若是真的找到了,还望善加保管。”若木方丈说完,身形佝偻下去,说不出的萧索。
他的身份是虞乐观的主持,说出的话,云星不能反驳。虞乐观的三位道人,齐声低诵道号。抚云听了心中倒有些不忍,也低声念诵,“无量寿福。各位道友不必担忧,想来虞乐观的祖师庇护,你们会找回昆吾剑的。”
这时候,最别扭的是文物管理所的朱斌。照道理,那个什么昆吾剑肯定是国家文物,按照官方规定,决不允许私下授受。偏偏当着他这个正牌的管理干部,这几个道人就商量着怎么瓜分。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人都不好惹,索性扭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看到朱斌臭着脸不说话,解眉猜出他的心思,暗暗好笑,这个朱斌办事不力,不必管他。她转身发现秦立一个人站在展台边,正死死的盯着那把仿制的昆吾剑。
“喂。”解眉悄悄走过去,凑到秦立耳边,猛地一喊。
秦立一惊,回头看着解眉,眼中的火热,让她害怕,正想溜开,却被秦立一把抓住。
“这几个花纹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意思?”秦立攥住解眉的小手不放,急声问道。
“七星昆吾剑啊。”解眉不明白秦立怎么了,见他抓着自己的手,低声说道,“你抓疼了我,快放开啊。小姑他们看着呢。”
秦立怔怔的松开手,转身又看着宝剑,心中震惊万分。这把剑上面的花纹,居然和早上在空间中,找到的铁丸表面花纹,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