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炎聪侄儿,何出此言?”纪皓微微皱眉地问道。
“听说金石拍卖行设立在纪家集市内的门店,一夜之间,药材、灵液和幻兽肉等都生出尸虫,难道纪叔叔都不关心的?”炎聪扬起眉梢,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待看到纪皓脸色愈发难看后,炎聪继续说道,“现在整个文岗城都在揣测,纪家集市恐怕是建造在乱葬岗上,加上行为触怒了鬼神,所以才有此怪事。要不然,那些原本该出现在尸体上的尸虫怎么会出现在药材上呢?”
“你……”纪皓这两天还在为此事伤神,如此的流言蜚语的确让纪家集市流失不少客户,如今被炎聪冷一句热一句地讽刺,气的纪皓无言以对。
“什么触怒鬼神?你这是在妖言惑众!”
“炎聪,这里是纪家,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嘲讽纪家的事,小心让你有来无回。”
“哼,只不过是仗着炎家邀请而来的将一品祭司,否则他怎敢明目张胆地前来挑衅?要是我们纪家也有,我非得搬张凳子,坐在炎家门口,慢慢地嘲讽炎家。哼——”
……
炎聪的话直接触怒了在场看热闹的人,虽然有不少人属于长老那派,平曰里,不满纪皓的管理,但是他们终究是纪家人,炎聪如此口无遮拦地嘲讽纪家集市,那些青年们能不起怒火吗?
内斗可以,但是遇到外敌,他们会不由自主的团结,一致对外。
“那得问问你们炎家,邀请的那位祭司了!或许她更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也能更加专业地解答你心里的疑惑。哦对了,顺便也帮我们纪家问问,如果有消息了,还请告知我们一声。”
就在纪皓气的咬紧牙关、其他人摩拳擦掌的时候,纪烽的声音恰在门外响起,而且此话一出,炎聪原本得意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嘴巴张张,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文岗城内都在传言,纪家二少爷自从变成“黑马”之后,就连嘴巴也变的很毒,原来炎聪还觉得是以讹传讹,现在终于相信了。
当然,毒舌事小,最关键的是,纪烽的话语内透着让炎聪不安的因素——
难道纪烽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符阴师圣香是在家里设坛布阵,而纪烽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去过,哪怕是经过炎家,除非炎家有纪烽的内线,否则纪烽怎么可能知晓?突然间,炎聪的脑海里响起圣香曾说过的话,“那位高人,会是纪烽吗?”
使劲甩开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炎聪立即转换话题,说道:“纪烽,你现在已经过了成年礼,按照文岗城俗成的约定,我现在可以挑战你了。你接受我的挑战吗?”
约战?
炎聪为何突然前来约战?
墨沧黎曾经指导过纪烽,任何事情都有其动机,不管是正常发生的身边事,还是突然发生的离奇事,唯有看清楚它的动机,才能明白做事之人的想法,可纪烽目前实在难以看透炎聪如此的目的。
遂,纪烽问道:“为了什么?”
“纪瑶儿!”炎聪的直言让四周那些青年们怒火更盛,而炎聪根本未曾在意,对纪烽,或者是众人,朗朗而言,“我爹正想要名小妈,其他女人都是胭脂水粉堆砌之物,怎能如纪瑶儿那般清纯呢?”
此话一出,群情激奋,就连向来稳重的纪皓,都不禁脸色骤变,若非他是长辈不好下手,再加上纪家情况,就目前集市的状况来看,纪家还不适合与炎家撕破脸,恐怕纪皓早就发火了。
如果说炎聪欲娶纪瑶儿,倒还情有可原,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如今竟然是五十多岁的炎勇要娶,这根本属于老牛吃嫩草。
这让那些嫩牛情何以堪?这让纪皓这位“老牛”情何以堪?
“别拦着我!今天我非要看看炎聪的嘴巴是不是长反了?还是说今天出门走得急,忘了带嘴,而借菊花用了?”
“尼玛,劳资呸你一脸臭狗屎!”
青年们已经气愤地语无伦次了,可毕竟有纪皓坐镇,他们也不好真的打过去,如今也只能嘴巴上shuang一shuang了。可惜炎聪对此充耳不闻,而是眉开眼笑地看着纪烽,静静地等待着纪烽的答案。
“就你父亲,那眨眼间就结束的身体,还需要娶妾?难道右手是白长的?”纪烽不紧不慢地说道,顿时将局面完美地扭曲过来,那些义愤填膺却又憋出内伤的青年们,终于扬眉吐气地肆无忌惮地笑。
“你……”炎聪攥紧拳头,心底想着:你得意吧!毒舌吧!先让你接受挑战,等挑战时,我会扯断你的舌头,打歪你的嘴,看你还笑不笑了!“你到底接不接受?”
“接受!接受!……”
“找打这个请求,我还从来不曾听闻。要是我,我肯定接受,然后弄死这二货!”
……
青年们因前期炎聪的言语挑衅,而气的失去思考理智,可纪烽却安静的思考着,但是他也最不容忍有人侮辱纪瑶儿,心底暗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看看,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接受!”
纪烽昂首应和,整个议事厅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所有青年们都期待着炎聪打脸的曰子,因为是炎聪主动请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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