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苹终于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让男人爬上自己的身子,这下就不愁男人不听自己的话,闹别扭,闹离婚,闹难堪,自己刚上任不久,就后院起火,那还能言归正传,静下心来专心致志搞工作,谋求更大的发展,更大的利益。
这下好了,后方危机消除了,火烧眉毛的紧迫感化解了。
看着男人在自己身上用功施劲,有些好笑,又有些觉得它的伟大功效,是夫妻间的消声器,解愁药方。
也许男人带着气,也许男人复仇的心理,也许男人赌博输掉钱,对手中抓到钱的不花白不花的心理,在她身上狠命地做着功,施着劲,硬度空前,很快她也失去了清醒精明,如掉入昏迷沉醉的深渊,任男人摆布施力。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才退下阵来。沉睡昏迷的她,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被外面的一声狼嚎惊醒。浑身惬意而疲惫的快感仍在延续,一个女人的幸福和烦恼交织在一起,让她成功地化解了男人对她的威逼和追击。她自信自己有能力处理好家务和工作上的所有烦恼和不顺的事情,自信自己是一个当领导的才者,只是没有发现自己的伯乐。被局长提拔是让她有些苦涩。
不知什么时候,她又迷迷糊糊地睡去。焦急感消除了,一觉睡到大天明,小儿子在外面敲门,高苹才一射起来。
高苹特意看了一下男人,男人仍合着眼睛,均匀地呼吸着,看来并没有要起来做饭的意思。以前无论是星期六星期天,还是她上班,男人总是早早起来做饭,常常是做好饭,叫他们娘仨起来吃饭。
现在刚经历了急风暴雨,让他重新回到以前的温柔敦厚的时候,还得有个过程,有个缓解的过程。
高苹没有计较男人不起来做饭,和她缓和了矛盾,不和她闹离婚就已经使她高兴万分了。穿好衣服,折叠好被褥,下了炕,过到儿子这边来。
儿子张口就说:“昨晚可怕死人了,怕狼进到院子里来。”
高苹说:“不要怕,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有怕的东西,拿着一根棍子,敢走山路。”
儿子说:“昨晚你和我爸争吵什么哩?我爸好大的声音!”
高苹说:“没有吵什么,我叫他脱了衣服睡觉,他嫌我打扰了他的睡觉。”
儿子说:“妈,你们两个好像闹矛盾了,是因为什么呀?”
高苹说:“没有闹矛盾呀,平常的一些小事,说说,争执争执都是正常的。”
儿子说:“那我爸昨天和今天,为什么不做饭,恼凶凶的,不是你们闹矛盾是什么?”
高苹一时找不到托词,说明他们不是闹矛盾,急中生智地说:“你爸要去做生意,我不让去。你爸是个做生意的人吗?老实巴交的,眼界不活,又没有资金。咱们是挣得起,赔不起,没有那号挣钱的命!”
儿子不知父母之间的矛盾,更不知是为了做生意的事。停了一会儿,儿子又说:“我爸是要去做什么生意呀?”
高苹只得说:“做什么生意,现在能有什么生意能做,人多手稠,都想挣钱,一窝蜂似的,哪能挣到钱?”
儿子说:“我们同学的父母就做着生意,人家可有钱哩!穿得都是名牌,还开着车哩,我还坐过他的车哩!”
高苹说:“他会开车吗?以后不要去坐,一个孩子没有学过开车,只是跟随他父母看着学会的,没有基本功。”
儿子说:“谁说人家没有学过开车,人家还有驾驶证呢,花了几千块学会开车的。给人家胡乱说,叫你是个交警,肯定把人家的车扣了。”
母子两个争辩着,儿子说:“妈,你就叫我爸做生意去,说不定能赚到钱的,你看我们同学家多有钱的!”
高苹的一个谎言让儿子认真起来,这让她始料不及,也无法认真起来。她想儿子的话,再想想自己的男人,老实巴交,能做生意吗,会做生意吗?
儿子见他妈不言传,又说:“我爸在粮食系统,等于个失业,一天没有事情可做,当然不高兴。一个大男人家,整天围着锅台转,早上做饭,中午洗衣服,下午又做饭,让我也厌烦了。”
高苹争辩说:“你看你爸是不是那个料,咱们是赔不起呀!何况咱们也没有那个本钱哪!”
儿子说:“没有本钱,先从小生意做起,慢慢来,一点一点地做起。”
高苹说:“你看你爸做生意,能放下那个脸吗?能放得开吗?”
儿子说:“慢慢学嘛,谁生下就会了!”
说服不了儿子,儿子振振有词,也说得有理,可这不是简单的事情,还要自己的男人乐意为之。高苹借故在那边去寻东西,走进他们住的窑洞。男人已经起来,坐在炕上,像若有所思的样子。悄悄地对男人说:“儿子以为我不让你做生意去而闹矛盾,你自己怎想的?”
男人比昨晚的情绪好多了,见老婆问他,说:“去做什么生意哩?不能盲目,要好好考察一下,盲目去做肯定不行,肯定会赔钱的!”
高苹说:“你还真的有此想法?你放得开脸,那么多得人你来他往,光这脸面关就得一段时间适应。”
男人说:“那是逼出来的,逼上梁山嘛,事到如今慢慢学着来。”
高苹说:“人过三十不学艺,何况你已经五十多岁了,体力也有所下降,不是称能的时候了。我看你就在家好好把家务料理上,当好我的后勤兵,让我好好工作,这不我们已经有了收入。”
正说着,柴扉似的大门外传来:“这是高园长家吗?”
高苹赶出去,见来人站在大门外,手里提着礼物,看着高苹。高苹赶到大门,把大门开开,把客人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