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无耻的人,饶是周廷昱脸皮厚,也被打败了。
他双手抱胸,啧啧称叹,“你这么混不吝的性子,跟谁学的?”
“跟你呀,你不知道?”
褚天逸一脸惊讶的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周廷昱,仿佛他问了一个天大的怪事一样。
周廷昱:“。。。。。。”
行吧,敢于自黑,脸皮又厚的人,通常往往拿他没辙。
周廷昱拿伴读没辙,遂闭上嘴,静等着他上好了药再说其他。
褚天逸把裤子抽好,顺手就把小玉瓶塞进自己怀里,闲闲的望向周廷昱,“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周廷昱已经懒得去理会他顺手牵羊把金疮药给昧下的事了,只是这小子的语气着实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周廷昱冷笑几声,“在我堂姐面前,你要还能这么整,我就敬你真汉子。”
褚天逸声音小了些,嘟哝道:“那不是嫦曦不在眼前吗。”
褚天逸和周嫦曦已经定了亲,两家人的意思本来是想着等周嫦曦满了十八岁才成亲的,结果遇上了突厥进犯,成亲的事就改成了等褚天逸打赢了仗回去就办。
“行了,说正事。”
周廷昱收起了嬉闹,正了正脸色,“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你应当有所耳闻了吧?”
褚天逸也收起了玩笑的样子,正经的道:“扎库克被你一箭爆头,又趁机俘虏了八个突厥狗的事,谁不知道?”
“嗯,那我给你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褚天逸身上并没有官职,所以没有办法跟着周廷昱上城楼,见周廷昱给他说今早的事,连忙洗耳恭听。
“。。。。。。事情就是这样。”
周廷昱一口气说完,左右望了望,起身在书案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喝而尽。
褚天逸摸着下巴,面上满是琢磨的意味,“这个陈将军,倒是如传闻的一样,谦和、儒雅,怪不得被人称之为儒将。不过。。。。。。”
褚天逸微微挑了挑眉头,“为什么镇守边疆的会是他?对上突厥那群蛮夷,谦和可没凶悍来得有用。”
周廷昱眸底闪过一抹暗光,多年好友,自然明白他未尽的深意,“你是怀疑,他投靠了某个派系?”
才说完这句话,周廷昱自己又摇摇头,“不应该,北疆和南疆,还有镇守在东边南蛮那边的将领,全都是终于父皇的人,保皇党,要不然父皇也不可能放心的将边疆给他们镇守。”
褚天逸唇角动了动,话到嘴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人心易变,谁又能保证,保皇党不会变成其他派系的人呢?
只是周廷昱是先锋将军,未来很长一段日子要跟陈元建共事,要是对他心存怀疑,在战场上那可是大忌。
既然是陛下信任的人,总不能自己疑神疑鬼的。
这个话题揭过,周廷昱很认真的叮嘱褚天逸,“看情况,很有可能突厥大规模攻城的日子不远了,你出战的时候,切记保护好自身,不然堂姐可不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