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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睡着了。
陈洛心有所悟,拿起那刚写完的书稿,轻轻感慨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
中京城。
新开的醒早茶楼一家连着一家,而随着南苑息的离开,北风楼渐渐没落。现如今中京城内最有名的醒早茶楼,名曰“文阅”,是折柳书院一名叫做“杨侯夜”的夫子所开,据说折柳书院还占了份子。
“李兄,你今日来的也早啊。”
“必须啊,上回不是说到关公失荆州了吗?今日我是来看关公大展神威的。”
“哈哈哈哈,与我一样,与我一样啊!”
“三国诸将,在下以为关公第一!”
“其实张飞也还可以吧!”
“关公独自统帅一军,镇守荆州,这是其他将领能比的吗?”
“别吵吵,开始了!”
……
神将营。
一车车刚刚誊撰好的书稿送了进来,这一次,又是直接送到了云长营前。
翼德营:虽然是兄长营,但是好歹也写写我们啊!
子龙营:我们子龙什么时候可以领兵出征?
元让营:该死,又是蜀国!
仲康营:孟起营,来单挑!
伯符营:我死了,看不见!
云长营的将士正在外面晾晒这几日呼风唤雨打湿的床铺,见到书车,一个个大喜,连忙跑了上来。
“哈哈哈哈,又来了又来了,又是我们的。”
“梧侯果然是懂我们!”
“那些读书人,总说梧侯是文人之耻,我觉得他分明就是文人之光!”
“正是正是,以后见到这种人,见一次打一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走向书车,此时几个脚步快的已经走了书车前,拿起书册浏览了一遍,突然整个人都楞在原地。
五雷轰顶!
天塌地陷!
无数把刀同时捅入了心脏!
后来的人看到前面的人的样子,笑嘻嘻地推了一下:“小子,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异象了?”
那被推搡的军士抬起头,双眼泛红,看着对方,半晌,哽咽了一句:“关公,没了……”
“什么?什么没了?”
“啊——关公死了!”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神将营。
……
中京城。
文阅楼。
“不可能!这不可能!”
“关公怎么会死?关公怎么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