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亦瑶,初夏无奈只好去楼下问那些姑娘,这二楼这么多房间,她总不能一个个的推门查看,万一又看到一个裸男怎么办!
半刻,终于得知亦瑶被抬到一个姑娘的房间里修养,初夏也紧随着带路的人一同进了房间。
走到床边,看到此时亦瑶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胸口微弱的起伏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初夏黛眉紧蹙,怎么伤的这么重。
初夏询问后得知,已经请过大夫给亦瑶诊脉,只不过内伤严重,需要调养,开了一些药,已经服用了。初夏给她掖好了被子,问道:“好点了吗?”
“你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吗?”
面色惨白的亦瑶,捂着心口,艰难的说着。
初夏淡淡一笑,线条柔和的唇朱红茹玉:“你想说自然会说的!逼你说,没意思!”
她黯然的眸子看向了窗外,初夏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也不是那么容易向外人诉说,如果把你当成朋友,当成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那她自然会说。
屋内斜插着的数十只素心兰散放着阵阵的幽香,沿窗侧的紫檀妆台上喝了一半的药碗静静的放着,隐约中那浓苦的气息还未散尽。
亦瑶自嘲的笑了笑,双眼无神的看着床顶的帐幔:“鬼门的继任者,果然非同一般!”
初夏亦是嘴角微勾,调侃道:“我看你跟暮羽的关系也‘果然非同一般啊’!”
亦瑶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不自然的神情,惨白的面容,有了一丝红晕,缓缓叹出一口气后娓娓道来:“我本是离殇国太子的手下,在离殇国,内战不断,虽然已经立了太子,但是各个王爷之间争夺王位还是异常的激烈,他们互不相让,争斗频繁。我被太子派去监视二王爷南宫玄翼,并且盗取他的摄魂笛。”
“摄魂笛是离殇国二王爷的!”初夏低语,心中却是一惊。
“不错!我当时得到摄魂笛后,遇到了暮羽公子,他也是来夺摄魂笛的。我当时已经身重重伤,他本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拿走笛子,让我自生自灭,没想到他却为我运功疗伤。之后,我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被太子殿下责罚,太子殿下竟然、、竟然废了我的内功,让我去做军妓!”
皎洁面庞,盈盈水眸,泪悄无声息的滑过,如碎琼乱玉片片坠落,折射出无数色彩的流光碎影在低落被子上时转瞬飞逝,亦瑶紧紧的攥着双拳,不让自己呜咽出来。
背叛,不仅仅是下属对主子而言的。主子的抛弃也就等同于对下属的背叛。
初夏现在已经可以猜出接下来的故事了:“暮羽救了你!”
亦瑶慢慢的点了点头,提及暮羽,亦瑶的眸子萌动着异样的韵味,如同一抹透进阴霾深处的绚烂阳光。
“打伤你的那个男人,就是南宫玄翼?”
不知为何,说起这个名字,初夏就会不禁想起木桶里那具健硕的身躯,啊!她的脸怎么有些热了呢?
“是的,他是离殇国的翼王爷!其实翼王对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凭借翼王的身手,一招之内就可以将我毙命,结果却仍是让我继续苟延残喘。”跟随南宫玄翼的这些日子,亦瑶知道二王爷并不是滥杀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