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心里咯噔一声,完了,朱燕这个人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掀起眼帘连忙朝靳北言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燕子她——”
贝齿轻咬朱唇,舒予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编。
也许最保守的回答才是最好的。
“她挺好的。”
话里的迟疑,引起了陈老太的侧目,怀疑的目光落在舒予的脸上,稍纵即逝。
舒予抠着手心祈祷这个话题赶紧过去。
正如她所愿。
陈老太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脸色逐渐变得窘迫起来。
似乎家里也没有别的吃食能够招待二人。
她的视线看向了桌上的几个塑料袋。
里面是他们带来的水果、糕点。
靳北言将陈老太递给他的桃子拿在手里把玩,蹙着眉,冷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瞧见他眼里深沉的墨色,舒予才知道他对桃子的嫌恶。
将桃子放在一旁,她满脸关切的问道:“家里只有您一个人么?”
桃子只洗了两个人的。陈老太给了他们之后就坐到了炕沿上,视线依旧落在了桌子上。
“你们来的之前没打听清楚?”
什么?舒予一愣。
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嘴唇嚅动了几下,不知怎么回答。
陈老太冷笑一声,厉声问道:“还想骗我老婆子?”
靳北言的手下一顿,想不通他们到底哪里露了破绽,不过片刻的功夫,谎言就像气球般一戳即破。
是对朱燕这个人的回答上?
他想到这点。毕竟是临时想到用的借口。
可舒予的回答没毛病。
除此之外,还有庚昱给的资料也并不详尽。
想到这,资料上的某些细节,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和桃子有关。
突然钝痛的太阳穴,使他微阖双目,眉头紧皱,刚起的念头半点也想不起来。
他们的表现让陈老太极为肯定自己的判断。干瘪的老脸蕴含着狂风暴雨,转身从炕梢的被褥下抽出一把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