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宋想跟靳屿解释她伤心是真。
四年感情,要说一点不难过,显得她和他一样冷酷无情。
她问他:“那你呢,还要跟谢茵然结婚吗?”
驾驶座上的靳屿单手掌着方向盘。
他的手苍劲有力,手背青筋明显,那只手和机械表的配适度很高。
“不然?”靳屿没什么情绪地回,“闹一场,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绿了?”
那的确不是活在光鲜亮丽下的靳屿能够做出来的事。
靳家人,最好面子。
可她好奇,他到底是多爱谢茵然,才会在明知道她绿了他的情况下,还选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她结婚。
她不觉得靳屿是因为爱面子才选择不分手。
只有爱到极致,才会忍气吞声。
“你也有害怕的事啊……”陆知宋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没听清楚,问了一句:“嗯?”
“没什么,我说去香樟园,我得去搬家。”
她要搬家,家里被谢茵然睡过,她觉得恶心。
本来以为靳屿送她到小区就走了,没想到这人跟她一块儿上去了。
他说:“想看看离开靳家之后,你住在什么狗窝里。”
这个小两居对靳屿来说,的确比他们家狗窝还要小。
六十多平,她住主卧,任珵睡次卧。
他单位经常值班,他说值夜班工资高,能快点攒钱买房子。
可谁又知道那一个个值夜班的晚上,他是不是在和谢茵然翻云覆雨呢?
出神时,靳屿已经把她按在床上。
“靳屿!”
他努了努下巴,示意陆知宋摆在立式空调上的监控,“这么发现的?”
想来,陆知宋当时将监控放在空调上是担心雪糕会咬它,就摆在了它跳不上去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