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你伤的起不了床,就去林子里给你找药草了?”苏小乞表情漠然的问道。
老人神色悲痛道:“他不知道,我受得伤根本不重,我就是故意骗他,睡熟了。”
老人捂住眼,强忍着泪水,“临走前他还给我掖了被子,烧了锅粥。”
“那你的确该死。”苏小乞站起来,面无表情的俯视着老人。
老人愣住了。
“你以为你说的这些会换来我的同情?”苏小乞鄙夷的扯扯嘴角,“如果你不是马上要死了,你的脑袋早被我拧下来了。”
“我……”老人有苦难言。
苏小乞一个巴掌掴在老人脸上,冷声道:“你怎么还不死?”
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老人哭泣道:“我错了……”
苏小乞打断道:“有的错不是说句略有悔意的话就能获得别人原谅的,你也休想死的安心。”
苏小乞一把揪起老人的衣襟,将其提起,凝视着那双躲闪的眼睛,冷笑道:“你以为找到桂生的尸骨,再道几句歉就完事了?”
老人的脸由红转白,又转青。
“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苏小乞嗤笑一声,道:“找到桂生,认点错,这事就过去了,你觉得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
有你这样的爹,是他最大的悲哀。”
老人一口血涌了上来,脖子无力的歪在肩上,脸色紫成了茄子。
“真是他妈的。”苏小乞像扔条死狗般将老人扔在地上,往城里去了。
约摸一盏茶的工夫,苏小乞带来了两口一大一小的棺材将老人与桂生放了进去,虽然他更想看到老人被野狼啃了,但他的心终归还是没能那么狠。
两口棺材没有埋在林外,毕竟,银松海林的环境太过潮湿,棺材埋在地底,很容易就会腐烂。
将两人葬在一座鲜有人迹的小山坡上,苏小乞望着两座新鲜的坟茔,转身又往城里去了。
这一次他去的鸿运赌坊。
将五仙观烧毁,他总要想些办法给司马远一点补偿,这样一来,他才能在冰宗混的下去。
鸿运赌坊是安明的产业,是一座高约三十丈的塔楼,十层,挑角飞檐,每一层的六个檐角都吊着一枚脸盆大的铜钱,在风中叮叮当当的脆响。
飞速疾驰的二营长战车在无数人讶异的目光中急刹在楼外,苏小乞望着龙飞凤舞的牌匾,运力高声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给你们十息的时间缴械投降,不然就打死你们!”
没有人回话,甚至都不见从鸿运赌坊走出一个人。
苏小乞摇头叹息,拇指按在变速器的按钮上,一门火炮顿从车头伸了出来。
“现在,我数三个数。”苏小乞再次高声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