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如此,对原配去世的悔恨,对现任妻子和小妾的忍耐,对儿女相爱相杀,残忍布局而心疼;对宠臣的忍耐;家国的压力……如此种种全都压在他的肩上,能够撑了这么久,实属不易,此刻的她突然有些佩服鲜于浩然的能力。
悠悠地叹了口气,英雄向来都是寂。寞的。高冷的大神永远都是忙活的;她一生没有佩服过多少人,鲜于浩然是她从内心里开始佩服的人,也是一个值得尊重的男子。
鲜于浩然似乎是能够读的心术,知道她内心所想。手抬起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笑不作言语。单婧媛扭头不让他碰,父子一个德行,都喜欢碰人家的脑袋。
陈贵妃想到还在唐家受苦的女儿,顿时心冷;罪魁祸首如今在面前悠闲地坐着,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自觉。而她兵败如山倒,强大的落差使得她一时无法接受,顿时惊叫出声。
“媛公主残害安国公主,设计陷害安国公主,使得安国不得不和雪国联姻。媛公主倒是好计谋。可未尝太过卑鄙。”陈贵妃气怒道,怒发上冲冠也不过如此。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朝阳准备升起,霞光普照大地,秋风已经消停,火把失去了价值。鲜血流淌,有些已经凝结,现场令人作呕。
单婧媛抬头望天,不理会陈贵妃的乱喊,幽幽道:“安国的天,终究是要变了。一个夜晚,改变了所有。”
这时,鲜于夜派来送信的士兵才踉跄地跑了过来,高声道:“皇后娘娘。夜王爷让属下过来告诉您赶紧撤退,王爷已经顶不住了。鲜于姬带了十万大军而来,占据了宫门,很快宫门就要被封住了。”
说完,白钧苍白着脸,似乎不敢相信鲜于姬会有如此多的兵马;夜丞相抓起那士兵的衣领,惊呼道:“细细说来。到底是什么原因。本相要听个明白。”
那士兵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继续道:“王爷已经撤退,有些士兵已经投降。敌众我寡,无法坚持。只好让属下来传话,让皇后娘娘领兵杀出宫门啊。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士兵话音刚落,单婧媛动了动手指。很快地那士兵断了气,在夜丞相的手里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死人。还保持着说话的姿势。
见此,夜丞相扭头道:“媛公主不觉得做得太过分了吗?活生生地残杀一个生命。何以担得仁义二字?”
单婧媛闻言,笑了笑,道:“本公主能够让他把话说完就已经是仁慈。夜丞相既然想要改朝换代,还想着要仁义二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保皇派的勇士们。趁着天未亮,把这群乱成贼子都杀了。让他们再嚣张。”
她的话音极其地高昂,一时间,保皇派的人动了,此时造反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几,在保皇派的攻击之下节节败退。最后所剩无几。
鲜于浩然看了看天色,见到保皇派如同砍萝卜一般砍下造反者的头颅,露出些许的笑意,最后化为凝重;让暗卫去把白钧三人拿了下来,在朝阳升起之时结束了战争。
一场激战,酣畅淋漓,却是无数白骨堆成;白钧似乎已经被吓傻,不敢再动手反抗,夜丞相是个文臣,精于算计,用兵却不行;陈贵妃有勇无谋,那点功夫在暗卫的手下不值得一看。
一场逼宫的戏码就如此落幕了,最后以造反者的惨败而告终;此时的鲜于姬正踏着霞光而来,多了几分肃穆。
单婧媛见此,飞奔而去,顺溜地爬上他的身子,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嘟囔道:“怎么这么慢,险些不能一起用早膳了。”
软软糯糯的语气如同春风化雨,鲜于姬苦笑,抱紧她大步朝着御书房走去,朝鲜于浩然点了点头,愣是让鲜于浩然受宠若惊。
他们一踏入御书房内,疲惫不堪的保皇派露出劫后重生的笑意,听到单婧媛的撒娇语气,竟让他们这群铁汉多了几分柔情。
“皇妹只见到皇兄了,把我们这么几个大活人都忽视了。到底是存在感太低,无法让媛公主放在眼里啊。”一个半调笑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无奈。
单婧媛眨眼,不动,看着鲜于璇到来无动于衷,深邃的眼神望了她一眼,继续抱着鲜于姬笑意浅浅,一副倦了的模样。
鲜于璇嘴角一抽,对于单婧媛无处不在的秀恩爱很是鄙视,于是牵着单镜轩的手示威,又不是只有她有男人,其实她也有。
独孤锐见到前面两对的辛勤地秀恩。爱,也不堪示弱地牵起许逸寒的手,他也是有男人的人;单婧媛见此,嘴角一抽,基情修成正果也无不可,只是师兄的防御能力太弱,三下两下就被独孤锐给虏获了。此时的她俨然忘了其实她更迅速。
鲜于浩然的老眼耸拉着,看着他们这一对对地在秀,心中一阵苦闷,他活了大半辈子,竟然没有人和他一起秀?好吧,还顺带着有一个阶下囚的妻子和小妾,何等烦乱。
“备膳,媛儿饿了。”鲜于姬不理会众人的心思,冷冷地吩咐。
内侍们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此时在场的只有暗卫和保皇派地下属们;听到他的话,暗卫之首连忙派人去御膳房去拿膳食。
“大家都去休息吧。本王再着人清理现场。反叛者三代诛杀,尔等论功行赏。下去吧。”鲜于姬抱着单婧媛,对着疲惫的保皇派们道。
他的话音落,保皇派们对他们行了个礼,转身离开。现场令人作呕,又是经过一个夜晚的战斗,早已疲惫不堪,自然需要好好休息。
独孤锐砸吧了一下嘴,道:“姬王爷真有勇气,如此血腥的场面竟然还能吃得下。简直是人中的战斗机,在下无比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