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下得有些少了,当她将碗里最后一滴汤都喝尽时,小声嘀咕道,“怎么就煮这么点儿,都不够了塞牙缝的呢。
骆知墨抽了纸给她擦了擦嘴道,“吃太饱等下会睡不着的,我的小东西喜欢吃我明天再给你做。”
顾晓晨舔了舔唇,虽然还想吃,却不好意思再让他去做,再说了,刚刚那一小碗面下肚,肚子已经饱了,只是那味道让人挺馋的。
顾晓晨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都已经三点了,她去洗漱间刷了个牙洗了个脸,任骆知墨牵着小手回到卧室。
吃了东西的她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鼓得溜圆的肚皮轻声道,“知墨,想好给我们宝宝取什么名字了么?”
骆知墨想了想说,取了百来个了,却不知道挑哪个好,只是这事我想论着我,爷爷那儿都翻破两本字典了,这估计宝宝的名字他早想好了。
顾晓晨一听说骆老爷子就好笑,上次去柳岸,见茶几上放着本几乎快要散掉的字典,于是她拿本字典看了看,看到字典有好几页有折过的痕迹,一问婶子才知道,骆老爷子早几个月就开始琢磨着曾孙的名字了,这字典都翻烂两本了,名字却还没取着。
顾晓晨开始还以为婶子是开玩笑,后来看骆老爷子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包,她可是记得爷爷出门从不拿包的呀,怎么会突然拧着包出门了呢,难道是为了赶时髦。
可是也不像啊,爷爷都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会突然赶起时髦了呢。直到等骆老爷子上了楼,她悄悄拿开他的包一看,才么现竟然也是本字典,字典里还夹着个小本子,做着一些摘抄。
男孩名:睿,熠,涵,、、、、、、、、、、、、、、、、、女孩:嫣菲乔、、、、、、、、、、、、、、、、、、、并在每个字下面写着出处,看来骆老爷子对这名字的事儿果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开始婶子说翻烂两本字典,她还以为婶子只是说笑,可当她翻开包里这本字典时,发现这本字典比茶几上那本好不了多少,由此看来,婶子说的都是真的了。
“知墨,那你给取个小名吧,你说取啥小名好呢?”吃了面条的顾晓晨睡不着觉,于是开想纠结于宝宝的名字。
骆知墨想了想说,小名就叫苗苗吧,希望我的宝贝儿健康茁壮成长就好。
对于孩子,骆知墨的期望就是孩子健康快乐,当然,如果能聪明伶俐乖巧懂事那就更好。
两人聊了半宿,等顾晓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扭过脑袋看了看墙上的钟,都已经快十点了,她慌忙推了推身边的人,一脸焦急道“知墨,醒醒,我们已经迟到啦。”
骆知墨翻了个身一把将她搂住,笑了笑道,“谁说迟到,我看还很早,再睡会儿,等下再去。”
顾晓晨却是不肯,一把掀开被子便朝洗漱室跑,吓得骆知墨在她背后大叫,“小东西,你给儿慢点儿,我说还早就不早。”
吃过早餐两人一块去民证局,由于骆知墨提前打过招呼,所以民证局的领导亲自接待,证办得很快。
“骆总,祝您跟您夫人百年好合,这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吧,到时候我可要去讨杯酒喝。”领导送骆知墨出来的时候打趣道,骆知墨微微一笑跟那领导说好,他的酒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坐在车上,顾晓晨看着手里的红本本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被他带到这领证时的情景,那天太得大得不得了,她还拿着小红本本挡太阳来着,可是赚太小。
骆知墨见顾晓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坐在车里,心里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他伸手摸了摸顾晓晨的头,好看的眉高高扬起,“小东西,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下辈子一定要早点认识你。”
“已经很早了好不好,再早点认识那就只能做邻居了。”她垂着头小声嘀咕道。
顾晓晨已经超预产期三天了,可是宝宝却仍赖在妈妈肚子里不急着出来,婶子和骆老爷子早一星期就搬来留园了,都在这节骨眼上了,生怕有任何闪失。
那天吃过人午饭,骆老爷子坐在沙发里看报纸,顾晓晨从茶几上拿了把水果刀准备削苹果吃,“爷爷,你要吃苹果吗?我削个给你。”
骆老爷子见顾晓晨拿着把明晃晃的刀在手里立刻扔了报纸将刀子给拿了过来,“丫头,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拿刀子,要吃苹果告诉爷爷,爷爷削给你吃。”
顾晓晨抿唇微微一笑,骆老爷子也太过谨慎了,一把水果刀而已,再说了又不是很锋利,哪会出什么事,只是他不知道,骆老爷子毕竟是过来人,虽说平时从不相信迷信什么的,但至从上次婶子看顾晓晨削水果,夺了她的刀说孕妇不能拿利器,至从那次过后,骆老爷便将这话牢牢记在了心里,后来看她拿把剪刀都夺了去,说剪刀也属利器。
顾晓晨对这事简直是哭笑不得,没有剪刀,她剪指甲总不能用牙齿咬吧,谁知骆老爷子下午出去了趟,回来的时候竟给她一只小小的指甲剪,这让顾晓晨心里既感动又觉得爷爷越来越有意思。
手里的水果刀被骆老爷子拿了过去,顾晓晨眼巴巴看着苹果很是想吃,可她总不能让骆老爷子给她削,只得伸手去拿桔子。
“丫头,桔子吃多了上火,要少吃,爷爷给你削苹果吃。”顾晓晨刚要说不用,他却抽了几张湿巾擦了下手,挑了颗最大的苹果拿在手里。
骆老爷子一辈子没做过这种事,年轻的时候没有苹果吃,后来去山东住过一段日子,苹果都是从树下一把揪下来,身上擦擦就吃,洗都不曾洗张口就吃,再后来,自己的官位越坐越大,忙且年纪慢慢大了,所以对硬的东西都不感兴趣,所以仔细想想,他这还是头一遭干剥苹果这事。
顾晓晨看着八十多岁的老人拿着把刀子往红红的苹果上削,骆老爷子不会转着圈儿削,倒像是小学生削铅笔,一下一下,顿时苹果皮飞得到处都是。
“嘿嘿,平时看你们弄这个倒挺容易的,没想到还挺不容易的。”骆老爷子看了看手里削得沆沆洼洼的苹果,脸上竟显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来,“丫头,爷爷削的苹果虽然丑是丑了点,但味道还是一样的,你别嫌弃啊。”
“不会不会。”顾晓晨本是想说爷爷削的也还不错,可是看着眼前那坑坑洼洼的苹果,仍她怎么努力还是没能说出不错那俩字。
“诺,吃吧,等了好久是不是?”骆老爷子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顾晓晨,顾晓晨微笑着接到手里咬了一口,苹果很甜,咬一口,果汁四溢。
婶子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满地的苹果皮,又看了看顾晓晨手里那个跟狗啃过的果子,忍着笑问,“丫头,爷爷给你削的?”
顾晓晨忙点头,“嗯,爷爷削了半天才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