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晨听见众人对孩子的夸赞,自然是满心欢喜,不过她并未表露出来,只是一脸平静站在宝宝身边,朝她的宝贝儿竖起大拇指。
“神气个什么劲。”
“就是,再聪明又怎样,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哑巴而已。”
顾晓晨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从大人嘴里说出这样的词,她赶紧捂住宝宝的耳朵,轻声解释道,“我们家孩子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他并不哑巴。”
“他都多大了还不会说话,不是哑巴是什么,什么不喜欢说话,那你让他说个字我听听。”一位身着皮草的贵妇一脸神气朝顾晓晨开口,这时孩子们也开始起轰,“小哑巴,小哑巴,小哑巴。”
老师刚去了趟办公室,却不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站在讲台上狠狠咳嗽一声,一脸严肃道,“我希望我们的某些家长在言辞方面要注意,你们的一言一行直接影响到的可是你们自己的孩子,我们今天在这里表扬骆振轩,目的是想大家向他学习,并不是要你们恶言恶语相向,他才三岁,不会说话是件很正常的事,某些家长不要因为嫉妒而中伤孩子。”
老师的一番话让所有家长都看向那位穿皮草大衣的女子,谁知那女人一把扯过自家孩人,“这什么破学校,跟妈妈走,以后我们再不来这里。”
那位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把拍开她妈妈的手说,“刚刚那位阿姨还说要温柔对待宝宝,不能打骂孩子,我都听到了难道你没听到吗?”
谁知那位母亲竟恼怒成羞,一把拽过自家孩子大声道,“你就那么喜欢那对哑巴母子?”
顾晓晨一听这话顿时火了,她挺起人胸膛挡在那位女人面前,冷声道,“你说谁哑巴了,谁是哑巴了,如果第一次你说家儿子是哑巴,我当你不知道他的情况,不知者无罪,所以我并未和你计较,可是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们家孩子只是说话说得迟而已,你身为一位母亲竟用如此恶毒的话来中伤一个孩子,你也好意思,你不想想自己多他大了多少倍。”
那位母亲充着自己个子比顾晓晨,她狠狠撞了下顾晓晨,恶声恶气道,“好狗不挡道,给我让开点,我要回去。”
顾晓晨却是双手一拦,语气冷得跟寒冰一样,“想走可以,必须先向我儿子道歉,否则今天你休想离开这里。”
众人也觉得那位母亲不对,纷纷让她给骆振轩小朋友道歉,可那女人哪舍得下那面子,一个劲得狠冲,顾晓晨今儿也是犯了狠,双手死死拉住门,就是不许那女人出去。
老师过来劝了好几次都没用,只好去通报院长,院长一听顾晓晨出了事,吓得立刻拔通了骆知墨的电、话。
“喂,你到底让不让,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那女人嘴里这样说,手上却早已对顾晓晨不客气了,她抓着她的衣襟搡了她一把,顾晓晨身子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而些刻的虫虫小朋友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看到自己妈妈被人推了,他狠不得一下子扑上去咬死那个坏阿姨。
在那位阿姨又要推妈妈时,他一把冲上去咬住那女人的大腿,几乎是使了吃奶的力气,那女人尖叫一声推开顾晓晨,甩手就朝虫虫一把掌打过去。
那么小的孩子,那经得起这么大的力气,小宝贝被她那一下甩开老远并摔倒在地,顾晓晨一见儿子这样,眼里的泪水唰唰唰的往下掉,她像闪电一躲冲过去抱起地上的儿子,惊慌道,“宝贝,有没有事,摔痛了没,告诉妈妈。”
小宝宝摇头,被抽了一巴掌又被摔出去那么远,手心磨到地面都出血了,可他死死咬住唇,一声都没哭,看顾晓晨哭得泪流满面,他还用自己的衣袖给妈妈擦眼泪。
这么懂事的孩子那疯女人怎么忍手下手的,刚刚她那一巴掌抽得小家伙半边脸都肿了,人群里立刻传出各种指责声,甚至有几个怀疑激动的家长骂那女的就是一疯狗。
那女的一见这阵势扭头就要走,却被门外的保安给一把拦住,“女士你现在不能走,警察马上就到了。”
“你,你们居然、、、、、、、、、、”那女的一甩手,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那咱们就看到底是你嘴硬还是我的刀硬。”门外的男人声音冷得像冰,众人刚伸长脖子,看见迈脚进来的男人不禁倒抽一口凉口,这男人,这男人不是电视里天天播的那个神话总裁骆知墨吗?
他,他怎么会来。
小虫虫看到骆知墨,像颗炮弹似的扑入他怀中,骆知墨看着孩子高高肿起的脸,大步流星走到顾晓晨面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众人一看这你阵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对母子居然,居然是骆知墨的妻儿,可是,他们,他们怎么从未见过骆知墨来接孩子呢。
其实也不是骆知墨没来接过虫虫,不过他来接小家伙都会换车,一般也是让司机进去,孩子还太小,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毕竟这个社会不是太安宁。
骆知墨见顾晓晨垂着满是泪痕的脸不吭声,立刻瞪着园长问,“这事你怎么说?”
“我,我,都是、、、、、、、、、、、”
园长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完整,毕竟顾晓晨和孩子是在他们园里出的事,他们自然有责任,如果能早叫保安拉开这两人,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
小虫虫见这里没一个人敢吭声,他急得不行,他皱着眉,拳头握得紧紧,那女人也被吓傻了,推搡着保安要走。
小家伙眼看着那坏阿姨就要冲出了,他狠咳一声大声道,“不许你走,你这个坏人。”
他这一声有如晴天霹雳,震伤了教室里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