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使用访问本站。“我在家中日盼夜盘。才知道。当年爹爹出家做生意娘亲夜夜倚着门盼的滋味。然而。北颐王负伤归朝。我连夜赶去了皇宫。然而。他却沒有回去。北颐王说。他被楚芷羽抓了。”她的声音哽咽着。似乎在尽量压抑着自己奔涌而出的情绪。
眼泪不知何时也从伊月的眼中淌了出來。这一切恩怨的始作俑者不正是自己么。
“月儿。求求你救救无涯好吗。”抬头看着伊月。带着哭腔的声音酸楚不已:“月儿你知道吗。无涯他爱的人其实一直都是……”
“是你。”伊月的话抢先说了出來:“我会救他出去与你团聚的。相信我。无涯哥哥和你。都要幸福。”
也许。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总会想着别人能拿到手吧。
夏琴柔咽下了最后一个字。点了点头扯出一个微笑:“嗯。”
伊月也笑。伸手将她扶起。浅夕见此。也忙上來帮忙。跪了这么久又怀着孩子。她的腿怕是早麻了。要是倒了。那两个孩子怕都是不保。
夜幕想棺材盖一样笼罩着这片红墙围绕起來的宫殿。静寂无声。却注定是个不眠夜。数日奔波本就累了的人终于在床上睡了过去。
十月了。洛城的天气已经是越來越冷了。那城外山上。倚月居门前的十里红梅当已经枝芽落尽。红苞满枝了吧。
只是今年。怕是梅枝无人舞。花下无人语。
卧在榻上。翻身向内。一抹清泪划过眼角无声落入鬓中。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嗜睡。翌日两人醒來时床角的沙漏已经落至巳时了。快速掀开棉被落地。伊月又急着转过屏风揽开帷幔。然而。桌子上虽如往常般已经摆好了吃食。然而桌旁的凳子上却是空的。
伊月冷笑。看來。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她想求他放了无涯哥哥。他就远远的躲了开來。
放下帷幔。她回到妆台前冷声道:“浅夕。挽发。”
整理着床的浅夕一惊。生生愣住。半响才反应过來。不可置信道:“是。奴婢这就來。”
要知道。这四个月里。夫人不但不上妆。还是连发都不挽的。今日。竟然……
不过半时。简单的随云髻便盘在了头上。拿上妆台上的青黛。她给自己细细描着。
今日。要么他答应放人。要么……就苦了未出世的孩子跟着自己一起走。
战事都是因自己而起。琴柔千里來求她。这一起。她都不能不管。
早膳是几样她随常爱吃的东西。且都加了量。看來。浅夕已经提起吩咐过了。早膳毕。夏琴柔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蒙迷的雨。而伊月则带着浅夕出了门。
第一次出椒房殿。她还真不知怎么去御书房。带上浅夕。就方便多了。
一路无言。浅夕拿着伞在后头跟着。而其他侍女则都被勒令留在了殿中。
冬日的风果然冷厉。吹在脸上犹如刀割。盖在白狐裘内。她凸起的肚子还是很明显。沿着回廊。她一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