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打了人还有理了?皇上,请您一定要为莲儿做主啊。”长公主看凌智还想辩解,赶忙跪了下来。
“皇上,微臣建议,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下定论。”凌智赶忙辩解道。
“调查,何须调查?如今我莲儿昏迷在床,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么?”
“你说的对,这件事情根本无需调查。”长公主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三人抬头一看,就看到穿着红色拖地宫装的颜如烟走了进来:“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免礼。”上官然温柔地道,“皇后坐吧。”
颜如烟坐在了上官然的旁边,淡淡地扫了长公主和凌智一眼,主母风范立现。
长公主和凌智赶忙行礼,颜如烟看着长公主道:“长公主休要恶人先告状,事情本宫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
上官然看着颜如烟,挑眉道:“哦?皇后倒是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颜如烟淡淡地扫了长公主一眼,道:“说到这件事情,本宫要先批评长公主了,何以不好好教导女儿,让她出去丢我皇室的脸面?”
长公主恼道:“请皇后娘娘明示,莲儿怎么丢皇室的脸面了?”她看到颜如烟,心中就恼怒,实在见不得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自己还是长公主呢,她见了自己,竟然还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实在是气人。
颜如烟淡淡地道:“难道不丢人么?当街纠缠凌言,还意欲破坏凌言跟沐小姐的感情,这种事情,是一个学过规矩的大家闺秀能做出的事情么?”
长公主脸色一阵发白,她颤着声音道:“皇后娘娘纵使想要偏袒自己的外甥,何苦这么埋汰我家莲儿?”说完,马上落下泪来。
上官然皱了皱眉,看着颜如烟道:“皇后,这是怎么回事?快给朕说说。”
颜如烟就把在街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她看着上官然道:“皇上,言儿只是把她甩开而已,哪里称得上是打人?难道被自己不喜欢的人纠缠,连甩开的权利都没有么?”
上官然看着长公主道:“皇姐,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长公主声音弱了些,委屈地道:“皇上,可是莲儿如今昏迷不醒确是事实呀,难道就这么算了么?”
颜如烟看着长公主道:“长公主,林莲的之所以昏迷不醒,估计是伤心过度的吧,当初是她自己任性要跟凌言退婚,如今又来纠缠,算什么事儿?难道就因为她是郡主,凌言就应该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么?由得她想怎样就怎样?”
“那也不应该把她摔在地上啊。”长公主不服气地道。
“不甩开她,难道要让沐小姐误会么?凌言这么多年来被多少闺阁千金嫌弃,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沐小姐愿意嫁给他,他当然要百般宠着,林莲这样做,不是想害凌言么?”颜如烟心疼地道。
长公主突然跪了下来,看着上官然道:“皇上,您就帮帮莲儿吧,她一个小孩家家的,她当初跟凌言退亲,是一时冲动,如今她知道错了,才想着要挽回这段姻缘,皇上,您就成全她吧。”
上官然愕然:“皇姐,你这是干什么?”
“皇上,莲儿喜欢凌言,这些日子以来茶不思饭不想,今日在街上看到凌言,才做下那些有失体面的事情,看在她一片情深的份上,您就为她赐婚吧。”长公主泣不成声地道。
“这……可是朕已经给凌言和沐小姐赐婚了,怎么可以又给莲儿赐婚?”上官然皱眉道,一下子为人家赐下两个妻子,会不会太夸张了?
“皇上,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凌言多娶一个妻子,也没有什么不好。”长公主为了女儿,真的是豁出去了,连老脸都不要了,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些日子以来的愁眉不展,她只得厚着脸皮求皇上了。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几个当娘的不疼孩子啊,哪怕心里怪着她给自己丢人,但是到头来,还是事事为着孩子着想。
颜如烟简直要气疯了,她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哭着道:“皇上,凌言怎么那么命苦,被人退亲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他的好了,又回过头来想要嫁给他,这还有天理么?可怜这孩子从小没娘护着,总归是不如那些有娘的孩子啊。”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凌智一眼。
凌智听得老脸通红,颜如烟这是怪他没有护着自己的儿子呢,他赶忙跪下来,恳求道:“皇上,这事我跟犬子提过了,他并不愿意多娶一个妻子呢,还请皇上莫要为他赐婚了。”
上官然点点头道:“皇姐,你还是回去好好劝劝莲儿吧,回头,我再帮她寻一门好亲,还有,你这个当娘的,也应该好好教导她才是,莫要让她再做出这等丢人的事情了。”
长公主羞红了老脸,上官然竟然当着她的面说她自己的女儿丢人,她如何能不脸红?
长公主憋着一口气,无颜再在宫里待下去,只得行礼告退,这件事情,有了颜如烟的到来,总算扭转了局面。
凌智看事情告一段路,也出宫去了,待长公主和凌智退出去后,上官然看着颜如烟道:“朕如今倒是好奇,凌言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这些日子朕也听了不少他的传言,感觉此人不简单呢。”
颜如烟心颤了一下,马上恢复镇定道:“凌丞相的儿子,自然不会差了。”
“皇后说的是,有时间,真倒是想见见他了。”上官然微笑道。
颜如烟笑道:“妹妹的儿子,自然是好的,要不你以为我为何那么护着他。”
上官然笑道:“你啊,在他还是纨绔公子的时候,就已经喜欢护着他啦,哪里是因为他是好孩子?”
颜如烟不依地道:“总之,他在我眼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好孩子。”自己看自己的孩子,当然是最好的,这点毋庸置疑,颜如烟心中暗想。
“哈哈,皇后倒是喜欢偏袒那小子。”上官然笑了,“朕记得他小时候进宫过,那时候他看起来还挺机灵的,只是不懂为何,最后却总是传出他纨绔的言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