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大家都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静安,颜如烟气得脸色铁青,她沉声质问道:“国师如此说,可有什么根据?”
苏静安看着颜如烟,假意难过地道:“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只是实话实说,命盘的确如此预言,并非微臣信口雌黄。”
“好一个预言如此,你算什么东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那么能耐,怎么不把太子命中带的煞星除去?”
“这……”苏静安没想到颜如烟会这样对他说话,他一时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哀怨地看着皇上。
“皇后,不得对国师无礼。”上官然喝道。
“好一个不得无礼,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他说要让你儿子去死,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同意?”颜如烟想到当年的事情,更加气得怒火中烧。
上官然大怒:“皇后,注意你的说辞,朕的决定,何须轮到你来质疑?”
“好,你好……好……好……”颜如烟气得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上官然看颜如烟如此,大声道:“来人,把皇后娘娘带下去休息,皇后娘娘受了刺激,不宜劳累。”
颜如烟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上官然一眼,冷笑着离去。
叶霜儿看着颜如烟消失的方向,在人们不注意的地方,冷冷一笑,心中,自然喜不自禁。
上官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置一词,他也被突然的状况打了个措手不及,他静静地坐着,仿佛国师说要废太子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苏静安看着上官然道:“皇上,微臣惹皇后娘娘生气,微臣有罪。”
上官然摆摆手道:“这如何能怪你,你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国师点点头道:“皇上,重新立储之事,宜早不宜晚。”
“朕明白,朕自会把这件事情确定下来。”
众人一听,皆是心中一惊,皇上这是连百官的意见都不过问了么?直接就听从国师的建议,一些正直的大臣站出来,道:“皇上,臣等有话说。”
“爱卿但说无妨。”
“皇上,太子继任多年,深得民心,这些年来琅月也是国富民强,其中,太子功不可没呀,岂能说废掉就废掉?臣不赞同。”
“是啊,皇上,太子是个合格的储君,怎能因为国师的一面之词,就要另立储君?臣等不服。”
“皇上,太子乃是最适合琅月的储君,还请皇上三思。”
无数支持上官煜的大臣站出来说话,当然了,也有反对派的另有说辞:“皇上,还请以国运为要,谁当储君,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琅月的太平啊皇上,国师多年来预言,从来没有出错过,还请皇上要慎重啊。”
“是啊,皇上,如果只是另立储君,就能避祸,微臣以为,此事可行。”
“请皇上三思,微臣相信国师所言。”
……
一场宫宴,百官争论激烈,上官然眉头紧锁,最后,他沉声道:“诸位爱卿无需再多言,朕意已决,三个月后,重新选定储君,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得再仪。”
“皇上……”
“好了,不必再说,宫宴到此结束,朕累了,大家都回去吧。”上官然摆摆手,示意大家离开。
一场宫宴,就这样结束了,人们甚至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沐瑶神色凝重地跟着家人离开,等回到马车上,沐瑶才对谢心兰道:“娘,国师说什么,皇上就信什么,这太可怕了。”
谢心兰摇摇头,无奈地道:“哎,也不知国师说的是真是假,另立储君就能避祸,我总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哎,总归是皇家的事,咱们管不了那么多,况且,皇上是打定主意要听国师的话了。”
沐瑶摇了摇头,道:“国师说的话未必就真,可能这只是一场阴谋罢了,看来,琅月的太平,也只是表面上的了。”
谢心兰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总感觉她话里有话,不过她并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听着车外车轮的碾压声。
昭阳宫内,叶霜儿看着自己的儿子,微笑着道:“武儿,路已经铺好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可要好好表现了,国师会从旁推波助澜,母妃相信,那个位置,迟早会是你的。”
上官武乖巧地道:“让母妃费心了,儿臣一定不辜负母妃的期望。”
叶霜儿点点头:“嗯,母妃今后,可就指望着你了,你可要争气点,除掉了上官煜,其他那些个皇子,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我相信,皇上自会有决断的。”
“母妃说的是,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需国师在父皇面前吹一吹这东风,事情就成了。”上官武得意道。
叶霜儿笑了,她满意地道:“如此,也不枉母妃二十年前就埋下这一颗有利的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