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想着已经到了二楼,二楼的客房多,她不知道他们在哪一间,只能试探性地在走廊徘徊着找,一直从楼梯间的最外面的一间往里找,想着如果找不到,是不是要到楼下去问问。
可刚想到这儿,她停下了脚步,呆立着,不再走了。
只因为,她听到了男子低沉的喘息声和女子软糯的轻吟,这样的露骨的声音,不用仔细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站在原地,佳人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端着托盘的手指不断地抽紧,因为过渡用力,指骨渐渐泛起了青白。
——
室内,卧室。
情。欲深陷的时候小棠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是自己了,只能无措地辗转在王明轩的身下,任由他一点一点侵。占她的所有。
似乎因为最近他喝着中药的缘故,他要起她来没有了丝毫的顾及,每一次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他来了兴致,想要,就什么都不管了。
王先生很热衷于情事,如果不是因为她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太好,也许这样的频率次数会越来越多。
夏天总容易出汗,一出汗小棠多年前的中药香就会发散出来。医生说,这是以前用药剂量过重的后遗症,小棠觉得是烦恼,王先生却格外喜欢。
“阿棠。”他轻咬她的嘴唇,“说说哪里有小鸽子的味道好不好?”
又来戏谑她,她伸手推拒她,却使不上力气。
看她羞恼了,不再配合,王明轩抱着她,一边亲吻,一边说,“来给我闻闻,看看哪里会有小鸽子的味道,嗯?”
小棠别开脸,不想听他磨人暧昧的戏谑话。
“还是说,阿棠就是小鸽子?”他笑,却被她一口咬住了手指。
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翻来覆去地被他嘲笑,小棠有些窘迫控制不住的要发作。
可没有力气,连牙齿间都是无力的,咬不痛他,却还要听他调侃的话,“小鸽子,咬人了?”
“王明轩!——”隐忍不了,发作了,可嗓音沙哑娇软地听在别人耳朵里完全变了样子。
“嘘——”修长的手指点在她被亲吻地水润的唇上,“阿棠,叫声太大了。”
“……”
这不清不楚的调情的话,让小棠简直精疲力竭,被逼迫地简直要崩溃。
不配合了,完全不配合他,想要逃却被抓着跑不掉。
“王明轩……”眼眶湿漉漉的,这三个字出口近似求饶。
“乖,再一次,老公马上就好,你不舒服……”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在说一句让人难为情的话。
客房外的门是虚掩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给小棠送衣服进来后,不但没有将门给反锁上,连关门都没有完全关上。
虚掩的门,使得这样的情事让在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洪佳人端着托盘,站在门外,嘴唇从一开始地青紫被她咬的完全泛白,这样纵情的情事,她听得出来,甚至因为虚掩的门,连其中缠。绵的情话都能一一落入耳中。
寵溺,暧昧的,甚至是迷乱地沾染着情。欲地。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间会撞上这样的事情,明明美好到极致的情事,在洪佳人听来,像是自己熟识的清冷的少年受到了玷污。
寵溺,暧昧的,甚至是迷乱地沾染着情。欲的情话。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间会撞上这样的事情,明明美好到极致的情事,在洪佳人听来,像是自己熟识的清冷的少年受到了玷污。
曾经的往事似乎还历历在目,那个在夏日里似乎不太有耐心的少年,偶尔也会教她几道习题,有时候会静坐在莲池边看人采莲,听采莲女子的歌声。沉静,沉稳,偶尔会笑,大多时候似乎都有心事,让人好奇,让人想靠近。
每到盛夏时节,佳人坚持自己采莲,似乎也是因为他总喜欢在莲池边坐着,一个人,终归落寞,那个时候,她总想陪着他。莲田是个好地方,接天莲叶的碧绿色彩能遮掩人,不轻易觉察挺好。
后来的偶有某次,在莲池边坐了一会儿的人起身后,突然将手里的石子丢在莲池里,落水有声,水花四溅。渐渐走远的人说了句,“回去了。”
那次,她骤然明白,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在,他静默静坐的时候,她在莲田里采莲,安静彼此互相不打搅,不靠近,疏远,但是即便是那个时候,他知道她在,也很少真的和她说话。
她以为他本性就是这样的人,但是,不是的。
只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她才明白?
年少时期的王明轩和他的母亲完全是性情相反的存在,一个温和,一个漠然,但是佳人记忆中的南苑似乎永远那么的清晰。
可现在,纵深沉沦在情。欲中的人是那个人吗?不是,他不是,早就不是了。
佳人这么告诉自己,心里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