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振就将伸冤所用的状书写好了。王振这次十分用心写下了这封状书。不仅在状书当中陈述了自己的冤屈,更是表达了对曾经冒犯杨宏的忏悔之情。将鲜红的状书交在王炯的手中,王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炯儿,无论杨宏是否愿意答应帮助为父你都不要有压力,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老天不灭我王家,为父
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你将状书藏好,千万别让牢房中的锦衣卫发现。回去告诉你的母亲不要伤心,就说为父在这里一切都好就行了!好,你走吧!”
王炯将状书藏在内衣当中,向着王振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尽管心中还有不舍,但还是咬咬牙离开了!
离开关押王振的牢房,经过数名锦衣卫的检查后,王炯来到了等候在门口的杨宏。望着双眼微红的王炯,杨宏叹了一口气安慰道:“王公子,如今已经你已经见过王大人了,本官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剩下的请恕杨某能力有限,不能在帮助你们什么
了。”
对于杨宏这次慷慨相助,王炯自然是十分感激的,王炯给杨宏深施了一礼后离开了大牢。
送走了王炯,杨宏来到大牢门外。此时凌久彤已经实行完了家法,将刘宇打的皮开肉绽昏死了过去。
有卢仁峰看着杨宏相信凌久彤下手有分寸,不会取了刘宇的性命。着人将刘宇送回府上后,与卢仁峰凌久彤一同离开了大牢。
走出衙门,凌久彤显得十分满意,不禁洋洋得意道:“多亏了大人,这一次让我出了这口恶气!
刘宇这小人,仗着有纪大人撑腰平日里太嚣张了,好像这锦衣卫当中除了纪大人外就属他最大了一样。
大人不知道,刚才我一顿忠义杵下去,将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打的哭爹喊娘的,看他以后还如何嚣张!”
听到凌久彤的话,杨宏微笑着点了点头。而一旁的卢仁峰则是看向杨宏问道:“大人,我总觉得这王炯托大人帮忙看望王振并不简单,或许只是试探大人的态度的。
我猜那王炯是把大人当成救他父亲的希望,他一定还会找到大人托您帮忙的!”
“啥?还来找大人帮忙?他老王家的人到底还要不要脸了?大人,你可不能趟这浑水,千万不要答应王炯什么啊!”
见卢仁峰这么一说,凌久彤不禁愤怒的说道。
凌久彤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杨宏又怎么会想不到。那王振犯的是通敌卖国的大罪,就是被满门抄斩都不为过。陛下能够只惩处王振一个人已经是很仁慈了。
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么多年在朝堂上的历练,杨宏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愣头青了。
杨宏知道,陛下关注的并不是王振是否有通敌的罪过,而是要为丘福的兵败找一个天下臣民都信服的理由罢了。
也就说,无论王振是否是被冤枉的,在陛下看来都不重要。而纪纲正是抓住了永乐皇帝这种心理,侧面铲除一直看不过眼的王振!
已经洞悉一切的杨宏向着卢仁峰与凌久彤点了点头。见天色已晚,卢仁峰、凌久彤与杨宏告别,各自向着自己的家中走去。不一会,杨宏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刚把马匹交给看门的仆役,就见从左边冲出一个人影快速来到杨宏面前,随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哭诉道:“杨大人,我父亲他冤枉啊
!”
见到来人这副模样,杨宏不禁皱起眉头。这跪下喊冤之人正是王振的儿子,王炯。
望着王炯痛哭流涕的模样,杨宏不禁叹了一口气道:“王公子你这又是何苦那?本官说过,你父亲的案子是由锦衣卫办理,陛下亲自下旨判处的!
你说你父亲冤枉,那就是说陛下他错了吗?你还是回去吧,杨某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听到杨宏的话,王炯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继续痛哭道:“杨大人,放眼整个大明,现在就只有您能够为我父亲伸冤了!
草民知道杨大人是好人,所以冒死前来请求杨大人帮助。请大人看在草民一片孝心的份上,帮一帮草民吧!”
说实话,看到王炯这副模样,无论是什么人都会起恻隐之心的。
不过杨宏已经洞悉了皇帝的想法,自己现在又是有家有室之人,不是光棍一个,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王振而触怒皇帝那?
“王公子不要再说了!本官还是那句话,我能力有限没办法帮助你,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